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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保险发展论坛2003年年会（三）

主持人：前面两排业界的同志非常动容，为关总强烈的行业自尊心和责任感动容。问题提得非常好，我们接着刚才关总提到的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风险控制里面的利率问题，也就是我们寿险产品定价关联度最大的一个变量，利率问题，究竟保险资金运用当中，人寿保险公司怎么样考虑目前全球低利率环境下的国外的教训和我们中国怎么做的问题，所以下面有请泰康人寿保险的总裁刘经纶。

刘经纶：尊敬的大会主席，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今天非常高兴能有机会出席保险论坛会议，尤其是听到以上各位保险专家、学者对中国保险业的发展，尤其是中国保险业保险资金运用的一些很好的见解，我的启发很大。我接下来要想跟大家分享低利率下人寿保险公司投资面临的挑战和对策。

近几年来，通过紧缩以及随之产生的长期低利率环境和股票市场低迷给人寿保险行业的经营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今天谈三个问题。第一，利率环境及其主要形成的原因。第二，低利率对寿险业发展的影响。第三，应对低效率环境挑战的对策。

第一，利率环境及其主要形成的原因。我认为，通货紧缩导致的低利率几乎成为当前全球经济的共同特点，而由于间接融资为主的金融机构和金融部门的低利率，中国债券市场的利率结构更有其特殊性，长期短期债券利息差很小、收益率曲线过于平坦。

2001年里，全球掀起了一股降息梁朝。在发达国家当中，比如说美联储先后九次降息，欧洲钢行三次，英国央行六次降息、加拿大央行六次降息，我们国家2002年6月21号，也进行了第八次降息，形成这些原因的情况有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由于通货紧缩导致的收回平均收益率的下降，另一方面是与中国特殊的间接的融资为主体的现实所决定的。尽管经过十多年的资本市场的发展，我国金融体系仍然是以银行体系为主的间接融资为主，居民仍然是缺少多元化的投资渠道，绝大部分的居民仍然是以金融试产银行储蓄的形式存在。

第二、低利率对保险业的影响，我想有三个方面。第一方面，降低了寿险公司的盈利能力；第二方面，增加了金融风险；第三方面，限制了偿付能力；最后，影响了保险业的整体发展。

寿险产品特点决定了寿险公司对利率波动的高度敏感，低利率，特别是过低的长期利率严重制约了寿险公司的盈利能力，增加经营风险，并制约行业的发展。以保证利率为主的中长期寿险产品，建立了寿险公司的资产负债对利率的敏感性很强，利率风险是寿险公司最大的经营风险。同样，从资产方面来看，由于寿险公司和银行一样，是在进行很高比例的负债经营。产品结构和资产负债结构特点，决定了寿险公司对利率的高度敏感，当资产负债两方面的利率的敏感性不能有效匹配的时候，就可能会出现对公司偿付能力、公司价值以及股东权益产生负面影响。第二点，利率环境导致九十年代早期高利率保证的利差损，过低的长期利率在导致申报单资产疲惫、负债疲惫的困难。当前，低利率的环境对寿险公司的盈利能力和偿付能力造成了重大的不利影响，一方面，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高利率时期，保险公司销售大量的高利率保单，债券以中短期债券为主。另一方面，尽管保险公司已经大幅度降低了新发行保单的利率，并进行了产品的创新，保证了利率最低，但是由于市场竞争和金融市场资产定价的原理，保险公司也必须提高。第三方面，进一步限制了资产盈利能力和偿付能力，当前市场利率水平低的情况下，保险公司的投资渠道又受到严格的限制，更进一步限制了保险公司的资产盈利能力和偿付能力，目前我们规定只有10％的资产可以用于中央企业，15％的投资用于证券投资基金等等。第四方面，低利率环境和严格的投资限制将进一步制约整个保险业的发展。

显然，中国的保险业已经进入了激烈竞争的时代，尽管服务和公司的信誉是重要的因素。但是，价格的竞争毕竟是无法回避的。

第三个问题，应对低利率环境挑战的对策。一、尽快改革投资管理政策，推进投资渠道开放。第二、改善寿险公司自身管理能力。第三、大力发展债券市场。我们认为，要应对低利率环境给寿险公司带来的挑战，必须从改革投资监管政策，加强寿险公司自身管理能力，以及改善资本市场环境三个资本环节着手共同推进。第一方面，在偿付能力监管基础上，立足于分散风险的基本目标，以国内、国际多元化投资为手段，尽快改革投资监管政策，推进投资渠道开放。

投资的基本常识说明，多元化投资是分散投资风险的必由之路。保险投资渠道的多元化是一个必然的趋势，也是当务之急，在国内，投资多元化方面，我们建议加快推进国内投资渠道的多元化，特别是应当尽快提高企业债券投资品种和投资比例，尤其是寿险公司进入住房抵押贷款等消费信贷市场，释放长期寿险资金的渠道，国际投资多元化方面，我国外汇储备非常重组，因此可以允许保险公司有限制地购回进行一定的海外投资，当然，对保险投资的监管是必要的，但是我们建议，应该逐步建立以偿付能力为核心的风险资本监管体系，在此基础上，放宽对具体项目的品种和比例限制，通过法定偿付能力监管要求，可以在提供投资渠道多元化、灵活性的同时，又能更有效地识别保险公司的市场风险。第二方面，为了长期投资风险改善寿险公司的改善寿险公司自身管理能力特别是优化组织结构与资产负债管理水平，需要关注长期投资收益和风险控制，因此，必须以此为核心，持续改善自身的管理能力。第三，大力发展债券市场特别是市政债券、企业债券等直接融资市场，以及相关的衍生产品市场，形成寿险公司与债券市场发展的良性互动。寿险公司的主要投资领域是债券市场，而债券市场预估票市场共同构成资本市场的支柱，从国际经验看，发达的金融市场，通过债券融资的规模远远大于股票融资规模，但是，目前我国的债券市场规模还非常小，主要在政府债券和政策性金融机构债券，每年新发行的企业债券不过300亿左右。所以我们认为，尽快放松对企业债券、市政债券发行的管制，可以有效地改善目前我国股票市场以及银行体系融资效率低的现状，促进整个金融体系和金融结构的转轨。寿险公司可以成为债券市场主要机构投资者，机构投资者对一个市场的发展和完善是至关重要的推动力。

总之，当前的低利率环境，以及过于狭窄的保险投资渠道限制，以及对我国寿险业的盈利能力、偿付能力、市场竞争能力形成了巨大的潜在压力。当然，由于整个行业还处于发展初期，我们目前还是一种低水平的高速增长，风险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只要从监管机关到微观企业都能够真正重视这个现实，从前管政策到公司内部管理、市场环境改善等多个渠道稳步推进投资渠道的多元化和风险控制能力的提升，我国寿险业仍然将会有一个辉煌的发展前景。以上观点仅供讨论，谢谢大家。

提问：我是一个保险业外人士，我觉得有一个事实想请教一下，国外的监管机构监管保险公司的具体投资投向和投资比例吗？我觉得这个话题对今天的议题有特别的启示意义。
刘经纶：你这个问题也是现在中国保险业发展当中大家非常关注和正在进一步完善的问题，全球每个国家的保险业的发展水平不一样，很多国家不同的方式，中国目前是以市场监管和市场行为监管相并举，这也是一种发展初期的特殊情况决定的，随着保险业市场的发展，随着保险管理能力的提升，将来中国也会逐步走向以偿付能力为主的市场监管的方式。

主持人：刚才刘总讲了一个利率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格林斯潘快下台了，福利德曼说格林斯潘最大的一个失误就是老盯着利率，你就盯着货币供应量就完了，现在怎么样，你调了11次，也没有解决什么问题。所以说下一次换了人，利率的问题到底在多大程度上，下一届的美联储的主席，在多大的程度上要调整，还不知道，所以这个问题咱们拭目以待。下面请华泰财险常务副总经理赵明浩。

赵明浩：各位来宾，各位同事，大家好，非常高兴参加这个会议，我本人是具体从事保险资金运用的，是专职做这个工作的。首先，我利用有限的12分钟感谢会议的组织者，为我们保险资金的运用开这么好一个会，请来这么多的专家，和我们大家一起来讨论我们从事的工作。

今天，我想把我们的一份研究报告奉献给大家。其实，这份研究报告是1999年底我们提供的一份研究报告，这次会议组织者邀请我们提供一份报告，我们也是斟酌再三，一方面珍惜这次会议的精神，希望给大家提供一个有价值的，大家愿意讨论的问题，但是同时，比较来比较去，觉得专业化建设的的确确是制约着我们保险资金运用发展的非常重要的核心问题，也是一个根本问题，因此我们在三年前，也就是2000年，我们的一份研究报告的基础上做了一些调整，把这份报告奉献给大家。

因为这个报告已经给大家了，我不就报告的具体内容详细说了，我只是把一些要点，可能里面还有一些故事讲给大家听，跟大家一起来讨论。华泰保险公司是1996年成立的，96年以来，的的确确我们国家的保险业方兴未艾，有了很大的发展，我们资金运用业务也有了很大的发展，有两个让我非常难以忘怀的故事讲给大家，可能对今天我们讨论的问题有意义的。96年我们一起成立了保险公司，上级主管部门和我们语重心长地嘱咐我们，一定要一心一意做好保险，我们华泰保险公司成立的时候，设立了保险业务管理体系，和投资业务管理体系，成立了专门的投资部门。我听了这位领导嘱咐我们，说你们要一心一意做好保险的时候，总感觉我们设立这个保险资金部门以及我们从事保险资金运用多少有点不是保险业的主业，不是保险业的正道。所以，当时我们把投资业务和保险业务共同作为保险公司的主导业务，作为公司的两个利润中心，在当时的环境下，其实很多东西人们的接受是有一个过程的。

刚刚举行的全国保险工作会议上，我们非常高兴地看到，中国保监会主席吴定富在会上讲，保险业务对保险业务和资金运用要放在同等重要的地位，而且指出，按照现代保险业的理论，应该把保险业的功能不仅仅包括风险补偿功能，还应该包括资金融通功能，包括社会风险管理功能，进一步为现代保险业和传统保险业的差异做一个非常明确的解释，我相信，对于保险业功能的定位，功能的调整，从传统保险业向现代保险业的调整，可能是我们要讨论的保险资金运用的一个最基本的着眼点。如果还把我们的保险业定位为传统的保险业，我们就没有必要更多地讨论保险资金的运用了，也没有必要更多地考虑未来保险业发展的问题，说到底，保险资金运用问题之所以这么多人这么关注，其实是我们自觉不自觉的，中国的保险业在和国际的保险业接轨，中国的保险业已经从传统的保险业向现代保险业过渡，特别是寿险，其实更多的保险产品密不可分的都是保险资金运用，都是保险的金融功能，我认为，这是我们保险资金运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

同时，我想和大家讨论，现在大家都感觉到，保险资金运用面临很大的压力，一方面保险资产增长非常快，去年一年保险资金可运用的规模几乎增加了50％，按照这个速度增长，2005年一万亿，甚至以后还会保持相当高的增长速度，这是不言而喻的。保险资金运用到底面对着哪些问题，我们前面已经听了很多专家的介绍，归纳起来，其实说保险资金的运用问题，从我们实践当中感受到的，主要是两个方面的问题，一个问题就是投资渠道过于狭窄的问题，特别是面对保险资金高速增长，市场容量的有效性、有限性，比如说做证券投资基金，中国人寿两千亿的资产，按照每个基金的限额，总资产的限额，现有的市场总量根本装不下这么多的资金，全买满了也不够那些资金用的。还有一点，由于过于集中在债券市场，似乎国债是低风险的，但是当你过于集中的时候，其实利率风险对整个系统所构成的风险、内在压力也是相当大的，比如说去年，由于资金供给的影响，多方面因素的影响，我们国家三十年期的债券招标利率达到了2.9％，同期美国的十年年期的债券市场利率百分之五点几，理性的回归，我们收益的体现，不再是刚才刘总片子里的收益率曲线，如果我们的收益率曲线和美国的收益率曲线持平，有可能你花一百块钱买的债券，到时候七十块钱都不值。由于投资渠道过于狭窄，资产分配的有效性，以及增值性，业界呼吁能够放宽保险资金的渠道，这几年，其实在1999年之前，我们公司包括我本人，也是更多地关注如何放宽渠道，包括 99年推动保险资金，通过证券投资资金间接进入股市，我们也是做了很多积极的推动工作。但是，同时在实践当中，我们也越发感觉到，我们的专业化管理能力的确和我们进一步发展所面临的很大的不适应。过去一提到渠道，可能是高层的管理层担心，你没有管理能力，过去让你们做的时候，可能你们什么也没有做好，这确实是事实，所以相比较起来，我们感觉到，对于保险业来讲，随着投资环境的进一步变化，投资领域的进一步扩大，竞争的进一步加剧，保险资金运用的专业化组织管理平台，专业化管理水准，的的确确是从根本上影响我们保险资金运用发展的一个重要的方面，这两个问题，如果就我个人来选择的话，我觉得其实两个都重要，但是如果说标本兼治，可能从有效的提升专业化管理水平，提高专业化管理能力，形成一定的核心竞争力，在某些金融投资领域形成比较优势，可能要比追求一下子放出多少投资渠道更有意义。也就是说，投资渠道的放开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专业化管理团队建设，专业化组织架构建设，专业化平台的建立，是一个长远发展的根本大计。

时间关系，专业化的必要性、可行性，我就不多说了，报告里都有，只是想最后就如何建立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公司提出一些个人的不成熟的见解和看法。目前这也是保监会关注的，现在保监会已经正式提出，要有条件的保险公司可以设立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公司，大家都非常关注，到底什么样的资产管理公司，什么样的机构可以设立资产管理公司，未来的资产管理公司可能是什么样的。根据我们这几年的实践体会，我们提出这样几点建议，也是共大家讨论，供有关部门参考。一个是，我们认为，建立专业化的保险资产管理公司，要形成科学高效的组织管理体系，一方面要建立规范的专业化的保险公司资产管理公司，要建立科学高效的组织管理体系，其实各家保险公司已经都具有了不管是投资部也好，投资管理中心也好，还是资产管理部也好，其实现有的管理能力和管理水平在一定程度上比起前两三年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在一些投资领域，和金融业比较起来，包括证券、银行比较起来，其实他们的经营管理能力并不逊色，可以在现有的保险资产管理机构内设部门的基础上进一步科学地组建成为一个公司法人实体。同时，鉴于资产管理机构的特殊性，因为资产管理机构的核心资产是人力资源，只有有了最优秀的人力资源，才有可能使得资产管理公司有效地管理资产，所以根据国际上通行的一些做法，很多资产管理都是采取合伙人的制度，规模比较大的，是吸纳管理团队制度，现有的资产管理机构应该把科学的组织架构安排好，能够最大限度地使得资产管理团队和管理公司荣辱与共，风险共担，利益共享。同时建立董事会的监督约束机制，比如说引进独立董事制度，设立投资决策委员会，对整个投资业务的研究、风险管控、绩效评价建立一套科学的管控指标。

第二方面，应该引入先进的风险管理技术，特别是债券投资，包括固定收益率，债券的收益率体现、利率曲线结构等等，专业的管控指标，使得我们的投资业务在一个有效的风险管控系统之内。

第三方面，建立科学的绩效评价体系和公开披露制度，作为一个资产管理机构，很重要的，一个是绩效评价体系，一个是风险管控。作为一个资产管理者，无论如何你没有能力改变市场，不可能由于你的存在，不管你的资产规模有多大，包括索罗斯，他可能在某一个时段，某一个时点对市场有影响，但是不可能改变市场，其实是以市场为基准，在承担风险的基础上，取得的收益跟市场作比较，在市场的基础上评价你的资产管理效率，同时按照风险度、波动率下浮比率，来评价你收益和风险的对称性，建立一个好的评价体系，客观地评价，同时资产管理公司也应该是一个公开的、透明的，无论是管理自己的资产也好，还是将来管理其他公司的资产，因为你是一个金融机构，你的资本和你管理的资产是一个严重的不对称的，你必须要有一个高度的透明度，对于监管来讲，我们认为，除了监管部门的监管，还应该有社会舆论的监督，公众的监督，同时还应该有自我自律的监督。

最后，要建立完善的外部监控机制，总的说来，我们认为，建立了保险资产管理机构，对于中国保险业的未来长远发展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但是由于我们过去这方面的经验不足，或者是说过去我们没有这样做，等于是一个完全创新的举措，更应该采取审慎的态度，认真地把这件事业做好，谢谢各位。

提问：刚才赵总谈了保险资金的专业化管理问题，再前面一个发言也提到了资金运用，实际上给我们今天的会议提供了一个不同的角度，看待保险资金的运用，我们能不能从负债的管理看待资金运用问题，我们提保险资金运用似乎是一个资产管理问题，保险的基本职能是为保险人提供保障，不是为保险公司提供收益，所以我们的出发点不要偏了。我非常赞成刚才关总的角度，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你既然提到了专业化的管理问题，我有一些不太清楚，你成立了专业化的管理公司，又是合伙人制度，怎么样协调资产管理和负债管理？保险公司核心应该从负债的角度出发，卖的保单越多，承担的对投保人的负债就越多，不一定是好事情，所以我认为44％的速度太高了，应该减缓一点才对，这当然是另外一个问题。你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有偿付能力，为了投保人需要你偿付的时候，你有能力赔付他，如果你把投资分离出去的话，怎么样协调？比如说我们现在的保单，流动性风险越来越大，你又把投资这块独立出去，怎么样根据负债的要求设计我们的投资产品？换句话说，投资的信号，投资什么？是由管理公司来做吗？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现在越来越强调金融机构，包括保险机构的整体的风险管理，保险公司的风险不仅仅是资产项下的风险，同时也是负债的风险，你怎么样协调保险公司的风险？

赵明浩：保险资产管理是不同的环节，构成一个专业化的管理体系，保险公司的资产管理，大致分了三个主要层次，第一层次是资源配置，资源配置通常和你的资金属性，和你的资金特性，资金要求相匹配，这一点财险公司和寿险公司本来是有很大的差异的，寿险公司是长期资金，财险公司都是短期资金，作为资产匹配是资产管理的第一个环节，首先要决定资产匹配。对于资产管理公司来讲，通常是作为受托人，接受委托人管理资产，它的管理就是需求，资金的要求是委托人提出的，委托人会对受托人提出详细的资产特性的要求，会有一个投资指南，也就是说，如果设立专业化管理机构，并不影响保险公司仍然还需要有一个资产管理委员会，仍然还需要有一个资产配置的职能，因为未来保险资产管理公司也是要面对市场竞争，他不仅仅是管理自己公司的资产，可能他还要管理其他公司的资产，母公司的资产不一定都交给子公司的资产管理公司管理，可能也交给在某些领域某些方面比自己的子公司做得更好的其他公司管理，这样就形成了竞争，促进行业的发展，有一个积极的作用。当资产管理公司进行资产运作的时候，投资品种的选择和投资时机的选择，不管是品种的选择也好，时机的选择也好，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不能违背原有的资产配置的总的要求，你在管理这部分资产的时候，首先必须对这部分资产配置原则无条件遵守，在资金运用过程当中，主要是品种选择、时机选择，跟着还有一个后台的清算系统、风险管控系统，由独立的第三者承担托管业务，对业务的全过程进行监管、监控，同时也是对委托人的委托资产的一种负责，真正的资产管理公司完全管自己的母公司的资产，烂在锅里都是自己的，当管理别的公司的资产，不管是不是子母公司的资产，还是第三方的资产，都应该建立严谨的业务规范和业务流程。

主持人：保险公司的专业化问题，给保险资金的运用搭了一个固定的舞台，同时用专业化的人才，作为金融学院的院长，我非常高兴，因为我们的学生将来分配就更有去处了。刚才赵总也提到了核心竞争力的问题，金融机构的核心竞争力，我们说有这样两个东西的独立统一，一个是创新能力，一个是风险控制能力，也就是说，核心竞争力非常强的机构，它的创新能力肯定是很强的，因为能够抢市场份额，能够带来更多的收益，但是创新是有风险的，风险控制能力也必须要强。五年前，要提V2模型的时候，中国大学的金融学院里只有极少数的人是知道这个概念的，这五年发展很快，现在提风险分析七大模型也好，八大模型也好，我们的老师，我们的同学都已经很熟悉了，我们毕业的学生不光懂得金融产品，同时也懂得风险控制，所以也请各位老总放心。风险管理的问题，本来可以请下面的一位演讲人讲得更充分一些，因为他的题目就是风险管理的问题，但是不巧的是，深圳华安的王总因为有事今天来不了，所以我们今天下午第一阶段就到此结束，感谢各位演讲人，感谢各位提出的精彩问题，我们茶歇十分钟，三点五十分准时进行下一阶段。谢谢大家。

主持人（张洪涛论坛组委会秘书长，中国人民大学保险系主任）：各位代表，下面的一个多小时由我来和大家共同分享剩下的这段时间，讨论开始之前，我想先向各位代表介绍上午没有介绍的两位嘉宾，第一位是华泰财产保险公司的董事长兼CEO、中国保险协会、保险学会副会长王子牧先生。王子牧先生是出差刚刚回来，立即赶到了我们的会场，我们表示热烈的欢迎。第二位嘉宾是全国人大投资基金法起草工作组原组长王连洲先生。

王连洲：各位好，就保险基金对发展机构投资者中的作用问题谈一些想法，我参加了很多会议，基金的会、信托的会，我今天参加了保险的会议，我是业外人士，不是从业内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我是从一个普通的、一般的职工、居民看待这个问题。几年来，我参与了基金法、证券法、信托法的起草工作，对资本市场的机构投资者的重要性有一点点的认识，我想讲第一个问题，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需要理性投资者的支撑，具有完善而合理的投资者结构比例，是成熟的资本市场的一个显著标志，大力推动包括保险基金、证券投资基金等在内的机构投资者队伍的发展，提高其在资本市场中的地位和投资比重，是资本证券市场稳定健康发展的一种内在需求，也是监管机构长期以来积极追求的一个战略选择。

我国目前的资本证券市场上，机构投资者比重不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资金规模上，都有很大的不足，主要以散户投资者为主，可以算是散户式，而散户投资者比重过大，不利于市场的稳定发展，特别是散户投资者处于弱势者地位，信息不灵，缺少投资经验和抗风险的能力，在市场无情的博弈中往往首先遭到侵害，有时甚至闹到血本无归，而产生悲剧的地步，这更不为我们这种社会制度所希望看到的，当然，这并不排除有少数的投资者在这种投资又投机的市场中运气的存在，甚至一夜暴富的也不是没有，但是经过调查，在操作股票中，能够发财致富的普通人毕竟为数不多，基于至少包括上述一些情况的考虑，为了推动中国的资本证券市场逐步走向成熟，维护社会和经济的稳定健康运行，继续坚持大力发展包括证券投资基金、保险基金等机构投资者的思路，并维持作出进一步的努力，应当是极为必要的。

令人高兴地看到，中国的保险基金和证券投资基金等机构投资者近年来已经或正在得到长足的发展，并已成为中国证券市场发展的重要支撑力量，证券投资资金已经初具规模，目前已设立了54支封闭式基金和18支开放式基金，基金的资产总规模1200亿元以上，保险基金的发展和壮大的势头更尤其令人瞩目。有关的领导和资料都谈到了一些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数字，大家都知道了，2001年全国的保费收入是二千多亿，2002年增加到了三千多亿，同比增长百分之四十四多，其中人身险保费的收入就高达2200多亿元，同比增长60％。我想，这并不奇怪，大家都感到生命的重要，生命只有一次，身体最重要，生命诚可贵啊，买寿险是必要的，寿险增长非常快，这是有原因的。当然了，现在有人说了，我不怕死，就是怕有病，一觉睡过去没什么，就是怕有病，有病也得买保险啊。

另据有关资料，从1980年起，20多年来，保费收入年均递增达30％以上，这是其他行业所少有的现象。根据预测，到2005年，我国保险业可运用的资金超过了一万亿元，如果到了2010年，又将达到多少呢？证券投资基金、社保基金等资产也必然有可观的增长和发展，我们由此不难从中想象得到，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的潜力、前景和基础将无可限量，令人倍受鼓舞，当然，要达到此目标，也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别的不说，我们深切地感到，我们保险业的业内人员去年这几千亿元的收入，不知包含了多少业内人士千思万想、千方百计、千言万语的付出，大家不是一句话嘛，一人在银行，大家跟着忙，一个人在证券，大家跟着团团转，一人在保险，大家跟着怎么怎么着，不大好听了。数千亿元在手，既是选择，更是责任，从投资基金者手中募集到数千亿元本来各种各样用途的资金，这意味着什么呢？这当然意味着保险机构和基金管理机构取得了巨额资金运用使用的权利，预计可以从中谋取到可观的管理费、佣金和利润等，但是更需要引起警惕和重视的是为兑现承诺，为被保险人和基金投资人而承担的资金保值增值的义务和责任。诚实守信，勤勉尽责，加强服务，履行合同，真正维护投资人和投保人的合法权益，是法律的规定，是职业道德的要求，也是职业人的良知使然。别人的钱，尤其是广大公众的钱，都是养命的钱，都来之不易，应当受到百倍的珍重和爱护。正因为基金管理机构和保险机构肩负着巨额资金有效运作的重大使命，所以对去年出现的包括几百亿保险资金在内的投资基金业整体业绩大幅滑坡，凡负有使命感和责任感的业内人士将不会不留下一些明显的记忆和遗憾，并从中西区必要而深刻的经验和教训。为了增加承诺的保障能力，赢得投保人和基金等投资人的信任，需要继续大力推动保险基金，特别是证券投资基金等机构投资者队伍的增长和扩大。

2003年，基于过去的经验数据和对诸多因素的考虑，估计保险资金、社保资金仍将会有较大幅度的增长，而证券投资基金由于业绩下滑，亏损面扩大，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不少一般基金投资者的投资信心和热情，加之今年的股市仍有不少难以确定的因素，其经营业绩仍难以作出预期，估计今年的基金市场将继续发展壮大，包括数量和规模都将有所增加和扩大，适应投资者不同需求的多种创新基金产品也将会出现，但是，从普通一般投资者那里募集的资金规模不会扩展得太快，看来，基金的发展主要还是需要依靠其他一些机构投资者的参与或支持，特别是寄希望保险资金和社保基金的参与和支持。2002年证券投资基金增发和扩募的570多亿当中，吸收的保险资金就有相当的比重，可见保险资金对基金市场的发展和壮大具有的重要性。对基金专业理财的能力应当抱有信心，不宜全盘否定，仍需要把保险资金投资于证券投资基金放在一定的位置。

由于基金业绩滑坡而连累了投资基金的保险资金的收益同时滑坡，现在，保险资金进入基金的积极性受到影响，有些动摇，对这个问题应该怎么样认识呢？我想是否来这样认识？一是作为专业理财的证券投资基金属于较为长期型的资产管理或投资的品种，主要应当是谋求长期的收益回报，而不是股票市场的短线炒作的投资，不宜因为一时的亏损就全面地否定这一全球现代金融工具。从长期的资产管理和投资来看，随着我国宏观经济形势持续向好，相当长的时间内，都将保持7％—8％的增长速度，对基金的长期投资回报预期应当抱有充分的信心。

二是根据保险法律法规的现有规定，保险公司的资金不得用于设立证券金融机构和保险以外的企业，保险资金不能直接进入资本市场，这就是说，保险资金的现有投资渠道只能包括银行的存款、购买债券，还有证券投资基金。但是，银行的存款利息几次下降，国债利率也逐步下调，基金虽然亏损了，但是我们在去年法律规定，保险资金投资于证券投资基金不能超过15％的资产，现在，投资于证券基金的保险资金只有300亿元，还没有达到允许投资的上限，这个话的意思，才投资了300多亿，就急急忙忙的想撤离，撤离了把这个钱投在什么地方呢？你放在银行？利息下调，买国债？把钱放哪儿？

第三，随着我国保险业的快速发展，保险可运用的资金不断扩大，而同时带来的赔偿和给付的任务，责任和压力也将不断加重，将是可以理解的。鉴于此，依法维持和稳定传统投资业务的同时，重视研究和开拓保险资金新的投资渠道，看来也将势在必行。近些年来，保险资金的运用渠道已经逐步地开拓，比如说允许购买中央的企业债券，参与银行同业市场的国债回购等，况且，大家也看到，我们还没有充分利用法律留下的空间，就是说保险法说了，除了禁止以外，还说授权国务院允许的其他投资渠道，底下还有一些专家学者来讲这个问题，就是法律框架的运用。

我想，下一个问题，针对上面的发言，大家对这次会议关心的问题，就是资金运用渠道的扩大，我想，如何对待我们现行的保险法，一个观点，应该维护法律的严肃性和权威性，也要坚持发展创新的力量。保险法在草案提交人大审议的稿子当中，没有禁止条款，只是说禁止设立证券经营机构，那就是说，如果这个法这样通过了，那就意味着保险资金除了设立证券经营机构，什么都可以做。在中央领导和委员们讨论当中，保险业主要的功能，还是保障，还是需要安全、收益和流通性，要强调这三性，我们现在的经验，我们资本市场刚刚起步还不太成熟，我们的人才，我们的经验还不足，也接受了亚洲金融风险的一些教训，暂时大的分业经营还是必要的，我们也明明知道不是任何一部法律规定得都不是那么妥当和周密，但是有一点，法律是经过集体的讨论、考虑的，不是一个部门，一个单位，而是站在更高层次上考虑的问题，它是集体决策的产物，应该维护法律的严肃性、权威性，在现有的法律框架下，怎么办呢？现在限制了保险资金的运用，我们说，在处理金融的关系上，我们的法律也没有绝对的没有留下余地，留下的余地就是国务院允许和规定的其他投资渠道，如果一旦在实践中，这个问题发展得非常严重了，的的确确影响了我的赔偿能力，影响了我的业务，影响了我的资金运用收益，我们经过打报告，随时修改，这个法律可以经过一定的程序修改以后再进行其他的业务。为什么讲到这个问题呢？这就是我们法治国家，要依法治国，增强我们的法治观念的问题。

还有一个，据说美国的保险法是规定保险行业什么都可以做，但是它没有离开主业，现在市场上，专业商场很多，有自己的特色，有自己的主业，今天探讨保险资金的运用非常重要，这就是说一方面我们打报告，给中央提意见，呼吁改这个法律，另外也要看看我们的意见是否是周到的、全面，就建立专业的资产管理公司来说，这个资产投在什么地方，依然是投在股票市场上，你投资证券基金管理公司，我想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同样要辅助社会成本，同样要有人才。刚才有的同志说了，我们的人才，我们的经验，我们的效益，我想还有一个问题，自己的儿子，即使犯了错误也不至于下狠手来处理，倒不如把这个钱交给别人管理，我监督他取得较好的效益，这个问题可以试一试，我们在九十年代以前，95年以前，我们的保险公司基本上什么都可以做，搞了不少的大宾馆，也有很多的贷款，银行业基本上都做了，为什么当时产生了当时的保险法，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当然，我们业内的人士就是通过的那一天上午，我们一位同志谈的意见，说我们的保险法规定的资金运用的渠道太窄，我传达了这个意见，没有接受，还说在现阶段分业管理是有必要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王连洲先生为我们做了精彩的演讲。那么，我们整个的资本市场需要机构投资者，而我们所有的保险公司现在有保险资金余额5799亿元，而我们的保险公司这么多的钱没有运用的渠道。刚才记者采访我，我就说，现在保险资金运用，对保险公司来说，就是有钱不能用，我们千呼万唤的新的保险法公布了，这个新的保险法，大家有的说有点失望，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有请中国保监会政策法规部法规处处长邢炜博士为大家解读新保险法资金运用。

邢炜：刚才听了王连洲老师的讲演，我感觉应该讲得更少一点了，为今天的会议时间往前提做点贡献。今天的讲演让我们监管部门顿感压力增大，从保险法去年的修改一直到现在，我们在政策法规上对保险资金运用的进展情况，简单介绍一下。

大家知道，保险法修改以前，保险资金的运用呼声已经是非常高了，在我们前年的下半年，保监会向国务院打修改保险法立项的报告的时候，当时我们已经汇总了各个方面对保险法修改的意见，这其中，保险资金运用，如果我们统计保险资金运用，要修改的意见的集中度的话，我没具体统计，但是肯定不出前三甲，所以保险资金运用的问题，是我们最后决定要提出修改保险法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我们草案起草的过程当中，我们广泛地听取了各个公司的意见，今天各个公司提出了很多的意见，我们事先都是汇总下来，意见上报，而且在我们向国务院报告的草案里面，我们本来的方案就是把原保险法的104条的第3款全部删掉，但是大家记得，去年年初，我们开了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在这个会议上，重新确认了银行证券保险分业经营，分业监管的原则，这是中央文件决定的，保险法要根据这个，所以不得设立证券基金机构，这个不行，后来我就说，能不能把后半部分去掉，不得向企业投资，国务院法制办接受了，但是后来，人大法工位的副主任问我，去掉这个，是不是你们保险公司可以设远洋公司啊？我说这当然不是我们保险业的本意。这些东西，我们保险也提不出非常强有力的理由。包括设立证券金融机构的问题，我们说，可不可以做一个后退，比如说我们可以改为不得设立证券公司，其他的搞一些基金是不是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做了大量的工作，我们写了很多报告，证监委也写了很多东西，我们的观点基本上是一致的，当然角度不一样，这种情况下，国务院领导站在更高的角度，提出问题，比如说现在我们银行业证券业的投资状况是什么样子，你们保险业难道比证券业和银行业做得更好吗？我们同样也举不出非常强有力的理由说服国务院的领导。最后就出了现在保险法的第105条。

原来张老师给我的题目是新法背景下资金运用问题，我想谈谈新法和老法相比资金运用有什么区别，我们今天是个讨论，老实讲，没有什么重大变化。我接着想说的，这不是最重要的，年初保监会提出了条件具备的可以成立资产管理公司，这对我们各家保险公司是一个非常兴奋的消息，我们提出这个问题，是有它的根据的，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的改革方案里面有这么一个部分，就是包括一些老的资产情况，成立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大家知道，国务院同意了这个方案。

接下来，就凸现了一个问题，我们提出的资产管理公司跟证券经营机构是一个什么关系。我也向大家汇报一下，当时我们在向国务院做工作的时候，我们提的报告里面实际上当时也想提资产管理公司，但是当被问到这个资产管理公司是什么性质，是不是证券基金机构，我们说是的，为什么说是的？因为我们现在的资金运用，大家都知道了，银行存款2002年底是45％，各类证券，包括中央企业债券，包括证券回购业务，加在一起大概是38％，这就占大部分了，所以作为老实人，我们就说是属于证券基金机构，我们的工作就是他可以设证券基金机构，但是这个问题反过头来，今天我们想一想，反思一下这个问题，是不是我们很有必要再重新论证一下这两个概念，恐怕确实不是一个概念，起码我们可以说，资产管理公司比证券经营机构是一个更大的概念，资产管理公司的部分业务可以间接甚至直接从事证券有关业务，但是也不足以混淆这两个概念。所以，我想追加一句话，如果说在座的专家学者能够就这两个概念作出充分论证的话，希望我们能够沟通，这就是我今天来的最大收获之一。

讲到这个问题，我想多说一句话，作为我本人的感受，中国改革开放二十多年，取得了伟大成绩，有很多经验可以总结，比如说老百姓说的只干不说，小平同志讲的不争论，还有一些经验，我们遇到改革的难关，不去正面突破，有时候可能迂回包抄，是不是效果更好？

但是，资产管理公司是不是像有的新闻媒体讲的，就是我们今后保险公司的突围方向呢？还是别的概念？我不同意，我们从来不认为现在保险资金的运用主要问题是在于它必须要成立一家独立法人的机构，因为过去从来是这么认为的，我们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没有给我们的保险资金以充分的选择空间，因为没有施展投资的空间，也就无法积累关于保险资金投资合理搭配以及投资的技术和经验，像国务院领导说的，缺乏人才。当然，我们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想找的突破口之一，让保险公司放开拳脚，积累经验，条件成熟时，资金运作这一块独立出来，符合现代企业治理制度下的运作，我用尽量这两个字，现在我们可以想象一下，现在的框架下，我们的保险资产管理公司必然是某一家保险公司的子公司，至少是一个控股公司，这么一个股权结构，是不是能够在这种条件下建立起符合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架构，不是说完全不可以，但是需要进一步讨论。起码从国际经验上看，还没有谁说保险公司成立独立法人的资产管理公司是保险资金运用的一条必然的成功经验。一月中旬，我们访问英国皇家太阳联合总部的时候，我跟他们投资部的负责人讨论这个问题，他们的观点也是这样的，他说今后保险资金投资管理的趋向是委托外部专业投资管理机构，他的基本道理也是各行业发展的专业化趋势越来越强，大家各搞自己的专业，节约社会成本，我讲这个观点，是想给一片火热的媒体泼点冷水。

最后简单讲一下如何拓宽保险资金运用渠道的问题。现在我们大家都在贯彻十六大的报告，十六大的文件里面，有一句话，放手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和资本管理的获利迸发，让一切创造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十六大报告当中我最喜欢这句，上午王国良董事长讲的值得我们思考，看得非常准，有些项目是不是经过特批的，但是有一些项目不见得，比如他还想买一个足球队，这个就不见得了。从保监会来讲，吴定富主席来了以后，对保险资金运用非常重视，大家看一下我们保监会今年的工作报告，都可以看得出来，而且我们确实成立了研究资金运用的一个课题小组，接下来要深入研究这个问题。从我们具体行动上，也已经有所行动，也就是几天前，我们重新修改了过去的关于资金运用的两个规定，一个是关于购买中央企业债券的规定，一个是购买投资证券基金的规定，里面都有实质性的放宽。作为公司来讲，实际上我想讲的也是重点可能还在公司，我们的研究能力一定要加强，当我们打一个报告的时候，一定要充分论证，如果说你的科学性，你的理由非常充分，我相信保监会领导，包括国务院领导是会同意的，十六大已经开过了，包括今天会议材料，我看到西南财经大学保险学院院长写的一个研究课题，保险资金投资与城建。

提问：今天上午吴主席讲的，各位专家讲的，和刚才您讲的，有条件的保险公司可以成立保险基金管理公司，国务院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邢炜：当然是国务院同意了的。

主持人：我们的会议，一般的惯例上午一个开幕式，上午是最重要的，大家也看到了，我们下午个个都精彩，个个都重要，而且我们分了几段，下午最后这个阶段，我们这个会议叫做荟萃中外政产学研精英，我们最后一个阶段由政学研汇集一堂，刚才我们的邢炜处长都实话实说，句句都在点子上，保险公司的老总们一定最最感兴趣，而且我们的记者、媒体也得到了答案。下面，有请大会的承办单位之一，中银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博士唐金龙先生做有关保险资金运用中的若干法律问题的报告。

唐金龙：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作为专业律师参加今天的论坛，就保险资金运用这个专题从独特的角度发表一些看法。我今天的发言题目是保险资金运用中的若干法律问题，分五个大问题，一个是保险资金筹集中的法律问题，保险资金运用范围的法律问题和保险资金运用监管的法律问题，还有保险公司如何控制资金运营的法律风险，以及保险资金运用过程当中的律师的作用。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就讲两个具体的问题，一个是保险资金运用范围狭窄的原因，以及我个人的认识。二是保险发展应该引入律师、会计师、评估师的积极作用，律师在保险业发展过程当中发挥的作用。保险法2002年12月28日新修订的保险法105条规定得很清楚，这个规定我个人感觉是很科学的，有禁止性的规定，数据性的规定，收益性的规定。收益性的规定，保险资金的运用，限制在银行存款，买卖政府债券、金融债券，数据性的规定，国务院规定的资金运用的形式，关于这个看法，上午保监会吴小平副主席认为，法律障碍已经排除了，但是这个问题，不同的人士从不同的角度可能有不同的看法，吴主席认为没有法律问题了，王董事长和其他保险业界人士都有同感，保险资金运用的范围太狭窄了，应该要拓展。这个规定是在一道墙上，在一个门的位置做了一扇门，但是这个门目前还没有敞开，开门的钥匙实际上是掌握在国务院和保监会手中，这扇门是否开，如何开，开多大，都是保险业界，包括保险监管机构和保险公司及保险市场参与者共同关心的问题。大家知道，保险资金间接入市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大家看到成效不是很显著。刚才王连洲老师已经提到了，确实我们要用长远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但是客观上，保险资金间接入市，保险公司运营成本增加，保险公司的效益降低，保险的监管力度也降低，这些弊端的存在，使得保险公司确实有很大的冲动为保险资金寻找别的出路，说白了现在就是想直接入市。

但是直接入市的可能性问题，刚才邢炜从保监会的监管部门的角度提出了一些问题，我们设想一下，在开放保险资金直接进入股市方面，能否也设置一个比例，即保险公司可以讲其资金总额的一定比例投入股市，这个比例由低至高逐年放开，这样可以缓解各个保险公司的保险资金运用上的压力，尤其是上午王董事长说的，他有很多资金没有得到投，这样的话，可以一定的比例，这个比例开始甚至是百分之一、百分之二，把渠道敞开，有一些事情摸着石头过河，去年银行存款5799亿来说，也有几十个亿，可以试探一下，可以积累一些经验，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

其他的禁止性的规定，邢炜也提到，禁止设立证券经营机构。我们认为，随着中国加入WTO五年后，国务院应该尽快出台相关的规定，对允许保险公司从事放款业务，直接购买企业债券和股票，房地产和不动产的投资，加以规定，这样才可以做到内外统一，对中资、外资保险公司一视同仁，改变对中资保险机构的歧视待遇，同时我国还应只对保险公司的负债，即保险人投保的保费的投资进行一些规定，而对保险公司自有资金的投资不加限制，因为保险公司是一个企业，以股份公司为主，自有资金代表股东资金，如果对股东资金加以限制，就会降低整个保险公司的盈利，我们认为，这个方案，国内外的一些情况，这个方案是比较可行的。安全性、收益性、流通性兼顾，不能顾此失彼，一味地强调某一方面，而忽视掉收益性。保险公司的经营策略，不在于赔付率，而在于加快保险公司的运用率，通过对保险资金的运用，使保险资产高速增值，并获得一定的盈利，保险公司已不再是单纯的经济补偿机构，而是既有补偿职能，又有融资职能的综合性金融企业，这是我对保险法105条的一些个人看法。

第二个具体问题，中国保险业的发展应该引入律师、会计师、评估师等中间机构的接入，而且我们认为，律师在保险业的发展，尤其是保险资金运用的过程当中发挥作用，我觉得，我们十六大也开过了，依法治国，法治需要这些机构接入，尤其是需要我们律师的接入。第二点，我们认为，中国证券市场发展的历史现实经验告诉我们，证券市场发展十多年了，市场有一些低迷，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健康的，所以这样的话，强调的是八字方针，法治、监管、自律、规范，法制是摆在第一位的，中国保险业的发展，应该强调法治，法律，强调保险公司依法发展，也强调保险公司依法监管。随着我国的保险业，现在大家看到的比较高兴的是保险深度都有很大的改善，而且保险资金的大量聚集，这样的话，我们的保险业也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发展，但是保险业的后续发展，持续长期稳定的发展，可能还需要我们律师从各个环节，各个领域参与，这样才有利于我们的保险公司健康发展。律师参与保险业的发展，尤其是保险公司的发展，有哪些帮助呢？律师可以为保险公司预防法律风险提供一些帮助，首先，律师作为保险公司的法律顾问，可以为保险公司的建立健全规章制度提供法律帮助，帮助保险公司建立完善有针对性的内部约束和风险控制机制，与此同时，可以为保险公司董事会建立良好的法人治理结构提供帮助，预防保险公司管理不善而存在的风险，律师可以帮助保险公司建立符合保险法以及相关规定的程序，律师作为法律专业人员，可以跟监管当局有效沟通，配合有效监管。律师可以帮助保险公司进行保险理赔调查和参加诉讼，律师可以维护保险公司的正当权益，防止恶意骗保的行动，对推广评价保险公司的资金运营状况，为保险公司决策提供帮助，律师还可以为保险公司的经营行为和运营提供合规的法律意见，防止违规，这是律师参与保险公司的提供帮助，律师也可以为监管当局提供一些进行一些探讨，还可以参与一些立法。下一步保险业务的进一步发展上，律师应该与保险业建立非常紧密的联系。

主持人：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就不再提问，每位代表掌握十五分钟，下面再准备进行两个到三个演讲，下面我们有请，大家看到了，我们保险界，从产险、寿险都讲过了，下面请我们的资金运用离不开证券业，下面请中国证券业协会的副会长上海深银万国证券研究所庄东辰先生为大家做加强证券保险合作，实现共同发展的报告。

庄东辰：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非常高兴有机会参加我们这个保险论坛2003年的年会，通过这次年会，我今天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进一步了解了中国保险业的很多情况，中国证券，应该说作为中国金融行业里面，和保险业高度相关的行业，本人是长期从事证券业，对于保险行业，今天主要是来学习的，当然作为相关的行业的从业人员，谈一些我个人的看法。首先我感觉到，中国的保险业，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这二十年的发展非常快，我简单地查了一下数据资料，平均年增长在30％左右，中国保险业的发展，对中国经济的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发展中也碰到了很多问题，这和中国的证券业也非常相象，这也是中国证券业面临的问题。中国保险业面临的问题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或者说非常尖锐的，也是今天我们高度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资金运用问题。这个问题今天作为主题，应该说很多的专家发表了很多的高见，我想，我听了以后，有一个感受，我觉得这个问题是中国保险业今后进一步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或者说这个问题如果不能很好地解决，关系到中国保险业能不能进一步良性、健康的、继续向以前那样很好地发展。这个问题讨论过程当中，我也感受到，保险业和证券业目前情况之下，都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忧愁和伤感，当然这绝对不是文学家和诗人的忧伤，是一种商人的忧伤，保险业和证券业，在这种忧伤的感觉当中是不一样的，怎么不一样呢？我觉得，在保险业，是因为钱多的忧愁，而证券业是为没有钱而忧愁，正好相反。在保险业的大量的资金放在这儿，找投向，为资金运用发愁的时候，证券业为找资金而发愁。中间隔了一堵墙，这个墙是某种管理体制把这个资金隔离开了，当然这个墙上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窗户很小，双方隔窗相望，望眼欲穿，窗子始终没有变成门，当然墙更不可能推倒，这里面有很多的问题。

我感觉到，今天的会上，跟证券业很相象，管理层有它的角度，经营层也有它的角度，都有道理，考虑问题的角度可能有一些差异。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管理层企事业很想推进资金运用，我们都知道，再保险业，这么几个方向很清楚，银行、债券，现在还有基金，考虑得比较多的，就是在资本市场这一块如何进一步扩大投资的渠道，由间接入市转成直接入市，这是今天讲得非常多的问题。管理层不会反对这个事情，也想把这个事情做好，但是同时也有一些问题，一方面可能涉及到体制管理方面的一些理念和观念方面的问题，从管理层可能偏谨慎一些，积极稳妥，过分稳妥了就不积极了，过分积极，就会失去稳妥，不同的角度可能不一样。当然，另外一方面，也有它的很现实的问题，就是风险问题。大家知道，保险资金的运用，风险控制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但是现在，遇到一个矛盾，这个矛盾很尖锐，甚至这个矛盾已经从业内人士很清楚，包括一般的老百姓都能看出来，现在保险资金没有很好的有效运用渠道，长期以后怎么办？很多老百姓可能不一定很懂，但是直接感受到，我们也是普通居民的身份，也经常听到老百姓讲这样的话，甚至有的话讲得很尖刻，我去买保险，是保险公司保我还是我保保险公司？当然这个话比较尖刻，但是反映了一种心态，这个问题不解决，是保险业发展的重要的瓶颈。但是反过来讲，渠道在哪儿？我们看到的很重要的渠道是资本市场，我们看资本市场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当然，作为和证券行业相关的保险业，我想大家对证券市场都有相关的了解，今天我也简单地谈一下目前这方面的情况。首先我觉得，中国资本市场发展了这么多年，还存在着一个规模的问题，尽管这个规模和十多年前比已经非常大，但是某些方面，可能对大的资金的运作还有所欠缺，但是另外一方面，可能更重要的是，现在证券市场的结构，有关管理的模式，造成了它运作过程当中的一个风险相对比较大，所以我想，我们考虑这个问题，要认真深入地研究中国资本市场的现状情况。

最近一两年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比如说股市，从2400多点，最低下降到1400多点，人气也很低迷，大量的资金推出资本市场，有人说风险下降了，泡沫挤掉了，这是好事情，但是另外一些方面的风险在放大，因为中国证券市场很特殊，用最简单的话来讲，它是一个单边市，这个市场如果有行情，什么问题都能解决，没有行情，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证券市场经纪业务、承销业务、资产管理业务，一有行情，有了交易量，就能拿到佣金，有了行情以后才可能自营，资产委托管理才有盈利的可能，有了行情，你的融资，IPO的发行也比较顺利，反过来讲都不行。所以，大家分析一下，这一两年左右的时间里，没有什么行情，或者行情基本单边下调的，所以整个资本市场都是如此。投资基金去年负20％，前年还行，正20％，这个波动还是很大的，但是这个是中国证券市场目前的现状，所以有比较大的风险。当然，基金管理水平和操作水平可能有问题，我觉得这个说法不是那么全面，自己中国目前很重要的机构投资者，我们可能接触很多，中国国内几乎所有的基金公司都是我们研究所的客户，我们有很深的交往，我觉得他们这方面还是代表国内比较高的水平，问题是这个市场的现状是很难克服的，不是我们无能，是市场太狡猾。从保险的角度，我们入世以后，也会碰到同样的问题，这些事情怎么解决，怎么面对？当然，在保险资金直接入市的问题上，可能从保险行业和证券行业会引起不同的看法，这也是屁股决定脑袋，不同的利益，可能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如果说在有效控制风险的情况下，保险业进入证券市场，可能在短期内会存在一些优势不足的方面，从现有的证券经营的市场情况下，运作都非常困难，但是从保险业的现有的经营机制，也聚集了很多人才，或者说有相当的实力，也不一定说他不能进行这方面的工作。也有很多新的证券公司，转型、重组后形成的，也照样能做嘛，为什么保险不能做？我觉得这个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但是关键问题是要解决如何直接入市的问题，如何和现有的证券经营机构合作的问题，如何有效地解决风险控制的问题，这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所以我想，关于保险资金运作这一块，对资本市场考虑资金入世的方面，有以下几点问题需要关注：首先，涉及到保险投资管理体制方面需要进行改革，现有的保险业的体制，可能不能适应或者不能很好地适应直接入市的情况。这里面涉及到管理、政策法规等等一些调整。第二个方面，资本市场也需要一些相应的配套的改革和发展，比如说我刚才讲的单边市的情况，这个情况很麻烦，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它的品种太单一，很难运作，很多人讲，中国的证券市场机构投资者和散户是没有区别的，这话既对又不对，说它有道理在什么地方呢？由于这种单边市的情况，使得机构投资者投资行为的特征，不可能和一般投资者有本质性的差异，无非是在信息研究分析、资金量、操作手法上高明一点而已。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那么，相应地来讲，中国的资本市场有关的发展问题，要得到很好的解决，当然这方面，尽管证券市场目前相对比较困难，但是我觉得发展空间非常大，这不是一种很虚的信心，从我对中国证券市场这么多年的研究和分析，或者说从业的体验，我觉得应该有很好的发展，肯定会有，甚至我感觉，目前这样的困难，它可能会延续一段时间，但是进一步严重恶化的可能性我觉得不大，甚至可能在阶段上，目前也是一种底部的状态。

最后一点，保险资金在资本市场上直接入市的问题上，也可以局部地进行一些试点和探索，直接入市的问题一定要考虑和现有的证券经营机构如何进行一种策略的联盟或者是资源的整合形式来合作，从分业经营的情况来看，可能会有某种障碍，如何合理合法地绕开某种障碍，使运作效果更好，这也是一种很重要的课题，这不仅是保险业需要研究，同时也是证券行业需要研究的。

最后谈一点对近期的证券市场的看法，近期我感觉到，今年的一些情况，应该说从各方面的迹象来看，比去年好一些，阶段性的、局部的机会可能会大大提高，而且今年的上市公司业绩会比2001年有所提高，当然这也是从专业的机构角度的一个观点，但是目前从市场来看，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反转，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这样的迹象，而且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最后预祝保险业的同盟在资金运作方面取得很好的业绩。

主持人：由于时间关系，虽然我们各个演讲都非常精彩，本次论坛的最后一位发言嘉宾有请香港岭南大学管理系教授、博导俞自由教授作保险风险证券化的发展趋势，保险公司资产负债风险管理的新工具介绍。我们大家热烈欢迎。

俞自由：各位，大家好。首先我想解释一下选题，负债管理的一个新的工具。有两个方面要讲一下，第一，今天早晨新华人寿保险公司讲的资产负债管理，张教授派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在想讲什么呢，我的学生，博士生、硕士生里面写基金、保险公司管理的就一大把，今天会上都讲这个问题，就是望眼欲穿，开门了，扩大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第二个问题，我们重视资产资金运用的同时，我们可能会忽视一个问题，就是负债管理，负债管理是非常重要的，保险费交给你就是一个负债，负债的风险管理不做好的话，接下来保监会的监管是要偿付为主的管理，刚才大家讲开门，邢炜博士讲得也很好，开门是媒体炒得比较厉害的，是不是要保险资金直接进入证券市场，我另一篇文章没有带来，美国的保险资金的投资，就是人寿保险和财产保险不同，人寿保险的最大一个份额，40％多是投资在corporate bund，人寿资金是一个长期资金，基本上是风险投资的主要来源，比如一个药，谁投呢？是保险基金，50％的人寿保险的基金是投在corporate bund，美国的保险资金监管是分州的，有的州大一点，有的州少一点，基本上也就是百分之三十左右投资在证券上面。财产保险的投资最大一部分在minicipol bund，就是城建债券，今天王国良董事长讲了，上海有这么好的机会等等，就是说短期回报比较好，也有百分之四五十在minicipol bund上面。大家应该考虑一下，特别是我们媒体方面，不要炒得很厉害，证券市场不可能重现以前的辉煌，所以大家可以再扩大一点。

证券化的问题，什么叫证券化呢？这个问题很复杂，证券化实际上是把一些流动性不强的资产流动起来，证券化是最近金融市场上的衍生工具当中非常吃香，也是非常新的东西，最成功的是住房贷款证券化。不是所有的金融资产都是可以证券化的，它具备一个条件，分析下来，保险资产符合证券化的条件，一个是要有稳定的现金流，第二是违约率比较低等等。从八十年代开始，保险资产的证券化就是比较新，八十年代我还在美国读书，我是85年到93年在美国大学读书，说出现了一个新的东西，就是保险的证券化，但是八十年代好象没有起很大的作用，一直到92年以后，才发展起来，特别运用比较好的是巨灾保险，哪一个公司多少证券化，都是直接从英文翻译过来的，我的学生翻译过来了，你可以看一下，保险巨额的证券化，都比较好，文章里都有了，我不讲了。

所谓的证券化不是证券市场化，实际上是一种债券，特别讲一下它的结构，结构当中，被保险人把保费交给保险公司，保险公司把保费交给一个中间的特殊再保险组织，特殊再组织实际上是第三者的信托公司，然后在债券市场独自发行债券，债券再发给资本市场上去，主要的几个形式，当中都有，巨灾发现，一个叫会有盈余债券，还有一个是巨灾股票购买期权，还有一个CPOT，这是在芝加哥的期货交易市场里面直接进行交易的。现在特别强调一下，另外又有两个交易中心，特别要谈一下的是百慕大，百慕大为什么会发展起来呢？在美国，大部分是离岸金融的交易，主要是注册在巴曼群岛和百慕大，为什么再保险市场越来越风行呢？因为是离岸经营，在税收方面和监管方面有比较优势，大量的资金在税收上一点点优势，回报率就是不得了了。所以美国目前所有的SPRV都是离岸的。

人寿保险证券化是最近几年开始兴起的，但是还有很多的问题，我的文章里也有例子，哪几个公司做了，做得什么样，在美国也存在这个问题，不是说中国存在这个问题，就是保险资金的投资问题，保险监管部门也对它要有一定的监管，所以这种情况下，保费收入就证券化，所以它这里有一个，叫寿命变动风险证券化，一个叫保单质押贷款证券化，一个是保费收入证券化，还有保险公司未来收益证券化。特别谈一下美国的一家证券公司，把1994年1月到1996年1月30日的保单全部卖给了底下的一个投资有限公司，又转给了一个信托公司一起抵押，向投资者发行债券，发行行为是私募发行，这样把资金流动，并且得到额外的投资回报。这方面的东西我整理了一下，不是保险证券化就没有风险，保险证券化也有风险，保险人的道德风险，保险人自己把坏的东西证券化，把好的风险留给我自己，这样的也有。另外，还有保险人偿付能力不足的风险等等，我就不讲了。还有保险人自己也面临的风险。

保险风险证券化的障碍，最大的一个障碍就是保险证券化的交易成本比较高，有了中间人以后，他当然也要有一定的价钱，所以一般情况下，保险公司自己有办法的时候，他也不愿意证券化，其他的方面，保险公司的证券化透明程度的限制，保险公司想上市，刚才我也跟邢炜讲，我们的保险公司上市不一定是好事，我大部分的工作是在香港，同时兼任上海财经大学的一些工作，其实你一上市，我们搞金融的都知道，你就没有秘密了，如果透明度不好，在中国这个市场可能还可以隐瞒，一到了香港，到了国外市场，你不能隐瞒，隐瞒了你就违规，违规了惩罚更厉害，不得了，我们的保险公司有没有这个心理准备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摊出来？而且，由于全世界各国的假帐问题以后，监管越来越严，摊得出来你就上市，如果摊不出来，短时间你有钱进来，长时间内，你受到的打击会越来越大。

另外，早晨听了新华保险公司的讲演以后，本来我的建议是财产保险可以考虑进行证券化，现在我觉得，人寿保险也可以，但是有一条，就是中国的所有的东西从国外学过来，学到中国的时候，都要适合中国的情况，不一定用证券化这个词，但是类似这样的形式，怎么个做法，我们可以再讨论。我把这个东西总结一下的原因，不只是想介绍一下这个新的工具，我认为中国的学者应该走在前面，邢炜不是讲了，一问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我们学者的研究过于落后，我们的学者要走在前面，我是亚太风险学会的主席，刚才有人问我是不是上海某一个机构啊，解释一下，这是二十个国家的保险界的学者的组织，二十多个国家，二百多位保险学者的一个协会，中国的学者的人数还不多，这样的交流是非常重要的，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主持人：时间过得真快，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面我在这里谨代表组委会向下面要发言的，还有一些要求发言，没有发言，例如普华永道的先生们、女士们，在这里向他们表示歉意，我们这个论坛今天经过了从早晨一共四个单元，到这里马上就要结束了，由于时间关系，许多代表的发言，大会正在安排他们做书面发言，我们组委会也期待着各位还没有提供论文的代表能够在3月10日前提供上来，我们会后将根据各位专家学者的意见，择优把各位的论文编入一年一度的中国保险发展报告之中去，中国保险发展报告将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另外，也希望各位代表、各位领导继续关注和支持我们今年6月份即将推出的美国注册非寿险系列从业资格认证考试，也能够关注我们的GFC国发中心金融保险网的开通，会后组委会还将汇集我们各位的观点、论点和高见，专报保监会、证监会、国务院有关部门，能够把我们这个会议的一些精神提供给领导参考。在这个会之前，吴定富主席一再叮嘱我，一定要给我留一份材料，我们保监会将会听取各位代表的高见，会议开到这里，首先感谢中国保监会，中国劳动和社会保障协会，中国人民银行，中国证券管理委员会，中国保险学会、中外资保险机构，各大证券公司，基金管理公司，包括国内外知名的高校研究机构的领导，企业负责人和相关领域的知名学者和教授，在这里，我还要特别感谢人民大学、国发资本市场研究中心、中国证券报社，要特别鸣谢中国证券报的中证网以及我们的承办单位，中国太平洋保险集团公司、中银律师事务所，长安保险经济有限公司，以及媒体支持，中央电视台中国财经报道，全国电视联播保险资讯栏目风险时刻的领导和工作人员，还有其他32家新闻媒体，有了在座的各位全力支持，今天的会议才能开得如此成功。我们中国保险发展论坛2003年会本着诚信、专业、荟萃中外政产学研的经营这样的宗旨，在各自熟知的领域进行了精辟的论述，例如用足现有的政策，探索间接入市、多元投资组合、比例等等我们保险公司投资的建议和论述，在这里，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再次对各位演讲嘉宾表示衷心的感谢。

最后，我想说的是一年一度的论坛年会，一年的不定期的中国保险发展论坛高级研讨会，我们组委会期待着各位的关注和参与。2004年的论坛年会将再次欢迎你们各位到时光临。现在我宣布，中国保险发展论坛2003年会胜利闭幕！欢迎各位2004年再见！

更新日期:2005/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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