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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中国保险发展论坛国际学术年会（二）

主持人：下午我们的主持嘉宾是王和先生，我们的对话嘉宾有中国保监会的孟昭亿主任、郭左践主任、张良华主任、吕宙主任。下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出我们的嘉宾王和总经理。

    王和（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各位下午好！接下来有一场丰富的精神大餐等着大家。下午何界生先生临时有事我来客串一下。我们在一般的情况下很难看到保监会如此规格高的领导坐在这里，和大家进行面对面的交流，非常难得，所以我非常有幸在这里主持监管篇，因为这更多是来自监管部门的声音，首先我想我们请出的是中国保监会国际部主任孟昭亿。孟昭亿先生我想从事保险业的大家都很熟悉，从事 WTO 的谈判，大家知道 WTO 去年我们是三年到期，中国将面临更加国际化的一个市场，所以说，我们大家都有很多的一些问题和想法，想听听孟主任给我们带来关于中国保险业与对外开放的合作主题，由请孟主任。

    孟昭亿：感谢这次年会主席，平常我难得有机会和我们这些同事一起来讨论有关保险的问题，平时开会多，但是这种场合我们交流并不是经常。我准备的稿子是我同事帮我准备的，我也不想讲。我想今天讲三个问题，稿子还有几个数额，应当以 10 亿人民币算，就等于变成 1/10 了原来的数额。就是关于保费的那张单子，我不按那个讲。

    我说三个问题，一个是开放的新特点，第二个现在国际合作在整个保险发展过程中，也可以说开放过程中的一个趋势。第三个我想说与此有关的一些政策的我们的考虑。当然今天所讲的是我个人的考虑，不代表保监会，和大家一起研究有关问题。

    先说开放，应该说开放的过程，我们最开始的初始阶段已经完成。这个阶段应当说从试点性的外资公司进入中国市场，已经逐步进入了，中国履行加入世贸组织的承诺这样的一个正规的开放的一个新的进程中的阶段。当然这个进程应当伴随着含有中资的保险机构进去。一个是外资独立是一个主要的形式。这个承诺这里面还有一定的要求，就是寿险以合资的形式，但是中介作为经纪公司进入市场，代理还没有承诺。

    第二个在开放进程中，我们也发现有些公司对中资现有机构也感兴趣，参股中资保险公司也是对外开放中新的特点。当然这期间，最早的王董事长也会专门主持和介绍，我不会介绍，另外其他的几家公司，新华、泰康，还有一些中小规模的保险公司，以及刚成立的去年保监会批准的一些公司，在筹备的过程中，实际也在洽谈有关吸收外资股份的问题。外资公司进入市场毕竟有一个基本的标准，有的是出这个标准，外界对市场的认识，有的是直接从准入市场来说，可能要求一时还不到，也通过这个方式进一步参与中国市场的发展。

    第三个特点就是中资保险企业也在积极的走出去，但是这个过程已经进行了二十年了，在目前又有一些新的特点，一些原来完全在境内经营的保险企业也在关注，或者已经做出尝试，如何到一些其他新型市场上设立机构，开展业务，或做前期的市场调查。这是开放过程中几个新的特点。

    因为开放的事情各个方面报道的比较多，相关的材料大家也比较丰富，网上、报上各种研讨会，大家谈的很多，我就不多说了。

    我现在讲讲对外合作。合作与开放有一定的关系。因为保险这种经营的特性，也决定了风险在全球传递转移。特别是在开放过程中，在全球化以及金融一体化的推进过程当中，这种风险应当说如何防范风险，加强监管，也是现在国际保险行业十分关注的一个问题。从国际保险协会所倡导的原来 17 项核心原则，现在做了新的调整，增加到 28 项，核心原则中也很关注各国监管机构的合作问题。通过国际组织这个平台，实际各国监管机构都有加强监管的愿望，并且付诸实施，保险自身特点无论是一家公司在不同的市场设有不同的经营机构也好，还是通过保险安排，这种安排跨国界的危险也十分突出，可能会引发潜在的风险。当然这种风险无论从经营者，从监管者都十分关注。三年前，第九届国际保险协会会议已经把保险监管方面做为重点，特别是 9.11 以后，对于再保险性质的认识，大家有了更深的体会。过去对再保险可能主要美国、法国对再保险有些特殊要求，包括保证金制度，当然三年一来，国际保险协会对再保险有了要求，其中要求东道国与母国的监管机构加强合作，就体现了双边的层次。包括从不同市场上看待同一家机构，可能会更全面的了解这家公司的风险所在，以及会引发的可能是系统性的风险，当然市场上毕竟也在报道，不同的公司，或者前几年澳大利亚的 ASH 公司，日本多家寿险公司，以及最近大家关注的美国的一些公司，有关交易的问题，都许多监管国家合作，以便更好分析市场分析公司，全面看待一家公司的问题所在。

    随着这些问题的出现，监管机构加强监管合作的愿望也更强烈。因为保险毕竟是受各个国家自身法律的约束，业务自身要做风险转移。所以各个国家为了在发展当中关注风险问题，也都充分开展合作。但是这个合作现在也不再赋予新的内容。

    第三个就是政策导向，应当说保监会吴定富主席最近提出如何做大做强保险行业，当然这个做大做强需要大家有一个共识，就是说，要支持我们国家经济的发展，需要我们保险行业要加快发展。当然这也符合国家的总体发展战略。发展与监管的管理，实际是相辅相成的。并不是说要加快发展不要监管，或者说加强监管而制约发展。发展是国家十六大，特别是三中全会、四中全会确立的这么一个基本的我们国家的战略目标，而监管，因为保险就是与风险打交道，监管是十分重要的内容，所以处理好发展与监管的关系，一直是保监会关心的议题，但是实际各个国家，以及他们的监管机构都在强调发展与监管。我们在不同的场合和国际的同仁讨论问题的时候都关注这个问题。

    前几天我们还和美国的专家，包括贸易代表办公室、行业、监管机构，学会黎宗剑秘书长也参加了这个讨论，十分关心这个问题。这是一个。第二个关心就是增长方式。增长方式应当说在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进程中，特别是和世界经济，就是融为一体。我们又在经济转轨时期，如何加快发展，确实需要保险行业增长方式一种转换的思考。这个应当说也都在实施过程中，无论是公司还是行业还是监管机构，都在探讨这样的问题。这里面要讲的第三个问题，就是结构调整，但是结构调整涉及到的问题更多，也没有办法展开来讲。这里面既包括治理结构，治理结构应当说是保险监管赋予的新的重点，强调治理结构、偿付能力市场行为。在去年第十二次国际保险监督协会上把治理结构作为监管的一项主要内容。与偿付能力和市场行为放在一起，这个治理结构都在做实施探讨。另外包括管理、服务、营销体系都涉及到各种方面的问题。

    第四点就是发展和创新，创新应当说体现在保险各个行业、各个领域。这里面有实践者，王董事长经营这家企业如何具有创新。好，时间有限，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就三农问题，如何实现保险业的支持问题，落脚点就在农业保险上，中国农业保险其实对于中国保险业并不陌生在建国初期实际就有农业保险，保险在中国发展也是起起落落，农业保险问题在全国有了关注，我们有了专业的保险公司有了互助的这种形式，农业保险也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今天我们就由请到了保监会财产保险部的副主任郭左践副主任来给大家谈谈农业保险的问题。有请！

    郭左践：大家好！非常荣幸能够参加这个论坛。有这样一个机会能跟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学者来学习刚才孟昭亿主任谈了国际化问题，我谈国内问题，就谈农民问题，我先就发展农业保险与构建和谐社会谈一些粗浅的个人看法和理解，我也非常欢迎下面如果有时间，跟大家共同探讨农业保险问题。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成就是取得巨大成就，中国改革从农村开始的，自 1982 年中央肯定了包产到户，以及大包干的模式，进而推进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到 1985 年中央取消了实行 30 年的农副产品的派送统购，对粮棉实行了新政策。随着中央改革一系列措施的深入深化，农村经济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农民的生活得到迅速的改善，农村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我记得当时农村出现很多万元户，这个社会上都是有所共闻的，伴随着农村的改革深化，也带动了城市的改革，城市刚开始出现个体工商户，接着又有了民营企业。最终我们由计划经济体制，顺利成功地转向向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样一个发展道路上，直到 2004 年我国实现人均 GDP 超过 1000 美元的巨大成就，中国社会由此进入一个新的社会发展时期。

    过去的历史和走过的实践证明我们改革是成功的，社会发展是协调的。进入新的发展时期，下一步如果实现全社会协调发展、和谐发展，我们有一些问题也显现出来。就是相对城市经济的发展和相对城市人均收入的水平增长来比，农村经济的发展、农民的收入增长还显得比较缓慢。从 1990 年，农民的人均收入是 686 元，到 2003 年上涨到 2662 元，在这样一个长时期里，增长的幅度不超过 3 倍，从 97 年到 2003 年农民增长收入年平均增长速度不超过 4 ％，所以可以看出，农村和农民收入的增长问题现在是一个我们下一步深化改革当中遇到的问题，所以党中央国务院去年把增加农民收入作为中心工作，在全国进行重点部署，今年党中央国务院又将提高农业的综合生产能力，作为一项重要工作部署。由此可以昭示解决好三农问题，发展好三农问题，在我们国家深化改革全面建设和谐社会当中具有战略意义。

    整体宏观经济是这样，保险也是如此。目前中国的保险市场，应该说中国在我们整个经济环境当中，保险是一个朝阳行业，这个与国内外专家学者都予以关注，今天的中国保险市场具有潜在的发展力和巨大的市场空间。特别是中国的现代保险业，我们提现代保险业，现在处在历史上最好的战略机遇期，也就是最好的发展时期。整个保险是这样，其中发展相对缓慢和水平相对落后的农业保险也是如此。

    要谈农业保险，谈农险就是广义的，农业保险，农村保险，农民保险。主要是谈农民在进行种植业和养殖业的生产当中，遇到自然灾害和意外事故需要保险保证，这就是通常所谈的农业保险。我国是农业灾害比较严重的国家，灾害种类比较多，受灾面积比较广，承灾面积比较大， 95 期间年平均受灾面积 7.4 亿亩，占播地面积 18 ％，受损棉花 51 万吨，损失油料 289 万吨，可以看出自然灾害已经严重威胁我们农业生产，也损害了农民的正常生产生活。而保险业对如何使保险服务于三农，全面促进三农的发展做了积极的探索， 1982 年原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开办农业保险，当时主要是限于种植业和养殖业保险， 1986 年成立了新疆建设兵团农牧业保险公司，也就是今天的中华保险公司，当年就是在兵团区域内进行农业保险，从 1986 年到 2004 年实现保费收储是 106 亿元，累计赔款指出是 91 亿元，为 580 多万牲畜提供了保险保障。

    随着改革的深化，经营保险的主体也在发生变化，目前市场上除了人民保险公司和中华联合这两家综合的商业性保险公司，还有三家专业的农业保险公司，一个在上海的安信农业保险公司，一家是吉林安华保险公司，还有就是农光保险公司，目前在市场上销售的农业产品 180 多个，基本上覆盖了种植业、养殖业农民的意外伤害等等方面。由于缺乏国家财政的支持等等各种因素，同时因为风险比较大，成本比较高，技术比较落后，管理水平有限，我国农险经营持续亏损状况，从 1985 年到 1994 年，农险平均赔付率达到 120 ％， 1994 年以后各地农业保险滑坡，农业保险收入下降，险种下降，市场逐渐萎缩。到 2004 年的农业保费收入只占 5 ％不到，比 2003 年下降 15 ％，比 92 年最高的 8.7 亿降低 52 ％，由此可见，我们今天农业保险不能满足农业和农民生产发展的需求。

    下一步随着我们的保险市场主体越来越丰富，市场竞争更加充分，传统的保险产品竞争空间越来越狭小，利润空间也越来越狭小，农村保险市场将是我们保险发展的一个巨大的空间。所以这也就是保监会吴定富主席多次指出和要求的，就是中国保险业要用战略的眼光去看待和发展农村保险市场。将来中国的保险市场的竞争主要在农村。保监会根据党中央国务院方针政策部署，已经把农业保险提到整个保险业发展的战略地位，这几年保监会组织各方面的力量，组织专家学者，借鉴国外相对成熟的农业保险的经营经验，结合我国农业生产力水平，农业风险分布特点和农村保险的需求现状，制定了符合我国特色的农业保险制度，我们的目标就是要在中国建立一个多层次体系，多渠道支持，多主体经营，符合我国特色的具有中国特点的农业保险制度。所以保监会已经对现代的保险发展，特别是现代农业保险的发展，在理论上已经取得创新，在实践上已经取得了突破。我们的目的就是通过推动和支持农业保险的发展，促进农业生产的增长，促进农村经济的发展，促进农民增收，最终为促进实现和谐社会而贡献力量，所以我们相信中国的农业保险，最终会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自己的成功之路，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郭主任，大家都知道中国的寿险业发展很快，我记得早年时候做保险，一直叫做三足鼎立。到了今天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中国的寿险业发展非常快，可以说中国的保险业的整个的普及跟中国的寿险业的发展是有密切相关的。所以应该说在过去的日子里，中国的寿险业取得非常大的成绩。同时我们也看到，在构建和谐社会，在建立一个更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保障体系的这么一个工程面前，商业保险、人寿保险面临很大的机遇。所以我想关注这方面，关注中国保险业，关注中国寿险业的同志，也都想听听保监会的领导在这方面有哪些见解，下面请出保监会人寿保险监管部的副主任张良华先生。
    张良华：我的题目叫做发展人寿保险，构建和谐社会。

    尊敬的主持人，还有各位领导、各位来宾，近年来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已经成为我们国家社会主义中的议题。从十六大提出的社会更加和谐，十六届四中全会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能力，到今年工作报告当中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都是未来一段时间我国社会发展的总体目标。

    关于保险与社会主义和谐关系的问题，不久前吴定富主席做了精辟的论述，指出保险作为风险转移机制，作为社会的互助机制，作为社会管理的机制，与和谐社会基本特征是一致的。保险基本的属性和运行特点说明保险追求的也是一种和谐。因此发展保险业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具有本质上的一致性。

    应该说寿险行业作为保险业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符合本质的属性的。今天作为一个人寿保险监管工作者，谈几点发展人寿保险事业一些不成熟的看法，请大家批评指正。

    第一个看法就是人寿保险在和谐社会建设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关注民生，以人为本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核心和灵魂。人寿保险在以人为本的和谐社会中，将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它通过服务于个人和家庭各类保险需求，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维系和促进社会安定。首先根据生命周期假说，人寿保险是对于人的一生所有消费的均衡，发挥人寿保险的这种独特功能，有利于引导个人和家庭积极健康消费，使他们将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结合起来，理智消费、合理消费，让人的一生温馨幸福，对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发挥重要作用。

    同时，发挥人寿保险独特功能，有利于促进社会公平。在世界上很多国家，人寿保险公司经办第二层面的保险都有一些经验，除了医疗保险、基本养老以外，人寿保险可以与社会上的一些保险公司一起承办，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和经济能力选择购买适合自己需要的社会保障产品。这样使得社会各个群体都有稳定性，整个社会呈现安定和谐的局面。

    第二人寿保险在构建和谐社会中，目前发挥的作用仍显不足，近年来人寿保险业经营主体不断增加。在和谐社会建设开始发挥积极作用，比如人寿保险公司参与部分的省市新型医疗试点，参与东北地区企业医疗试点等等，但是从经济发展社会需要的适应性来看，人寿保险业对构建和谐社会有着明显的差距， 2004 年我国人寿保险密度是 248 元，保险密度只有 2.4 。有关调查显示，目前我国只有 25.6 ％的城市居民购买保险产品，而农村人口的保险渗透率则更低，普通养老保险、普通医疗保险还处在探索试点阶段，总之，我国目前人寿保险尚未成为普通百姓生活必需品，人寿保险业发展对构建和谐社会的促进作用，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

    第三人寿保险公司要始终坚持和谐发展的理念。目前人寿保险业在构建和谐社会中发挥的作用，是有限的。对于这种现实的情况，武汉大学的教授概括为两种困惑，一方面中国改革开放以后，居民面临风险增大了，手中握有买得起保险的货币，另一方面不愿意把应该买保险的钱来买保险。买保险的投保人买不到想买的保险，投保人抱怨保险公司不为他们着想，这里反映保险供给和保险需求的关系。我认为人寿保险里，解决这两者的困惑，加强消费者保险意识的普及。另外就是人寿保险公司坚持以科学需求为中心，坚持产品创新，不断改进服务水平，勇于承担社会责任，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首先坚持保障公正为主，加强产品创新力度，既开发城市居民需要的产品，也要开发农村居民需要的产品，要开发发达地区的产品，也要开发欠发达地区的产品。

    其次要加大诚信建设，不断改进服务水平。诚信是和谐社会的基础，也是人寿保险公司发展的根本保证，人寿保险公司一方面加强对员工代理人进行诚信教育，另一方面要实行惩戒机制，建立企业内部的信用管理体系，对失信行为进行控制，同时时机成熟的时候，制定企业的服务标准，接受客户的意见基础上，进行公布，接受监督。此外人寿保险公司还应当倡导以人为本，勇于承担社会责任，人寿保险公司作为商业机构，获取利益是其生存和发展前提，同时也是发挥经济补偿，资金融通，社会管理。但是最终是为了人。在人寿保险公司终极价值没有表现出来，企业也很难办得好。所以人寿保险公司要加强企业文化建设，倡导以人为本的经营文化，勇于承担社会责任。

    第四要构建积极和谐的监管环境，人寿保险事业要发挥其在和谐社会的积极作用，需要和谐的监管环境，那就是监管机构与市场主体之间的协调，二者之间的关系是统一，不是对立的。监管机构是规则的制定者，公司是规则的执行者，规则的执行不是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一个行业的发展。最终达到一个更好的满足人民需求的目的。人寿保险作为一种商业保险，首先应当遵循市场规律，亏损的业务不是不能做，但是长期亏损的业务是不符合公司经营原则的，也是违背市场规律的。是不可能做到可持续发展的。因此开展什么样的业务，以及什么时候开展这些业务，你得尊重公司的意愿，作为人寿保险的监管机构，应当说可以发挥信息优势，对我国人寿保险市场系统全面的研究规划，加上专题调查研究，给你出台相应的一些指导意见，指导人寿保险市场的培育和开发，避免我国人寿保险市场上出现混乱现象，使人寿保险在我国市场上发挥有效作用。

    应当说，近年来保监会是非常重视统筹城乡两个市场，还有推动我国人寿保险全面均衡的角度出发，对行业提出了一些要求。比如说发展农村人寿保险市场，发展健康保险市场，当然我们只是倡导，而不是强制，我们认为一个行业，要讲经济，同时也讲政治，要有利可图，要追求行业利润，也要服务大局，要讲经济效益，也要讲社会责任，只有这样才能树立一个行业的正面形象，保持一个行业的长远发展。

    随着我国保险市场对外开放的步伐日益加快，中外保险文化互相交融，互相的碰撞。目前已经成为一种现实。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应该说人寿保险公司和人寿保险监管机构都面临很多新情况新问题。我想，只要我们坚持以人为本的方针，积极吸收国外先进的经验与结合国内的实际加强创新，在妥善处理好各方利益基础上，加快发展人寿保险事业。这样我们就一定能够争取我们这个行业在和谐社会中的更加积极的作用。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张主任，我想中国很多家庭很多个人第一次了解到保险，是经过一个非常特殊的主体，就是保险个人代理营销人员， 92 年 NIT 进入中国，推动了中国寿险业的发展，同时也孕育出一支非常庞大，数以百万计的保险中介。这个庞大队伍不仅在保险行业中发挥重大作用，同时成为社会很重要的阶层。但是我们也看到这两年在业务发展过程中，保险方面出现的一些问题，其中比较集中的问题就是诚信的问题。我们下面就想请出保监会中介部的副主任吕宙同志，跟大家谈谈加快诚信建设，构建和谐社会的问题。

    吕宙：谢谢主持人！非常高兴参加这次发展论坛。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我想对保险中介市场的情况，及保险中介对和谐社会的作用谈一点看法。

    我想讲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个想介绍保险中介市场的基本情况。在我国保险中介起步比较晚，这两年发展比较快。我国保险中介市场包括三大块，我们有庞大的队伍，我们还有专业的保险咨询公司，还有保险公估公司。所以我们整个中介系统非常庞大，组成也比较复杂。

    保险中介它是联系保险人、被保险人桥梁的纽带，它是保险产业链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也是保险市场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保险业越发达，保险中介就越重要。这是市场经济下，专业化分工的一个必然结果，这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西方国家得到了验证。在西方国家中介市场上，一般都占 50 ％以上，所以我们说保险中介在保险市场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近年来伴随着保险业的发展，我国保险中介市场迅速壮大，对保险业的贡献也是日益明显。 2004 年全国保险公司通过保险中介实现保费收入 2092 亿元，占全国总收入 67.2 ％，有 2/3 是中介贡献的，其中保险营销员实现 1710 亿元，保险代理占全国 27.8 ％，保险专业机构实现保费收入 128 亿元，占全国总保费收入 3 ％。尽管机构比较多，但是贡献相对比较小。

    这几年中国中介市场的发展情况有以下三个特点。一是专业保险机构迅速扩张，有竞争的市场格局初步形成，我们知道保监会是 1999 年正式起动专业保险公司的批示工作，并从 2003 年开始对专业机构的审批实行制度化改革，就是比较市场化了。 1999 年全国批示保险专业公司是五家，到了 2003 年迅速增加到 546 家。截止 2004 年全国专业的保险机构是 1298 家，其中保险代理公司 921 家，保险经纪公司 197 家，保险公估公司 180 家。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目前初步形成以保险代理公司为主体，保险经纪公司和保险公估公司的有机的市场格局已经初步形成。

    第二个代理机构点多面广，银行邮政成为代理。自上个世纪初八十年代恢复保险业务以来，实现保险业务网点不断增加。截止 2004 年底全国共有保险代理机构 11.6 万家。其中银行代理机构占 65 ％。邮政占 11 ％，铁路、航空这方面的代理占 12 ％。其他机构占 12 ％。

    三保险营销队伍庞大，并保持基本稳定，粗放式保险销售模式发生变化。自 1992 年引入保险营销制度以来，保险人数不断增加，并迅速扩张。近年来，保险营销人员增长呈平稳态势。并保持基本稳定。 2002 年保险营销员超过了一百万，截止到 2004 年底，全国共有保险营销员 148 万，这支庞大的队伍对保险业的发展起到非常重大的作用，极大促进了保险业特别是寿险业的发展。目前全国保费收入 1/3 ，寿险保险费用 1/4 是由保险营销员创造的。从 2004 年起部分保险公司，开始进行对保险营销员的整合制度，这里面包括美国的友邦保险公司，要求保险营销员大专以上的文化水平。实行顾问式行销，前些年大多数靠人海战术，现在是走精品之路。这是我们中介市场基本特点，包括三个方面。

    我们应当看到，目前我国在中介市场只是刚刚起步，还有很多问题和不足。一个是中介机构专业化程度不够，服务水平和服务质量与市场需要有比较大的差距，二是营销员的营销素质不高，误导问题时有发生。

    三加强诚信建设，推进专业化，发挥保险中介在保险市场中构建和谐社会的作用。保险中介要立足于保险市场，要立足社会关键靠两条，一是诚信，二是专业化。诚信是保险中介发展的根本，专业化是保险中介发展的前提，只有抓住这两个关键环节，才能保证保险中介业可持续发展，也才能使保险中介为构建和谐社会服务。基本上有三个方面：

    第一培育市场，促进竞争，提高专业机构的市场信誉和市场竞争里。从今天开始，中国保监会将贯彻落实新修订的《保险代理机构管理规定》、《保险经纪机构管理规定》、《保险代理经纪公估职业人员的管理规则》，为提高专业机构的专业水平，提升专业机构的能力和整体技术水平。

    第二方面加强队伍建设，提高保险中介从业人的专业水平和诚信意识。今年保监会将把加强营销员管理作为工作重点，我们将尽快出台保险营销员管理办法，实行挂牌。落实营销人员持证上岗，我们要推出保险中介从业人员继续教育办法，对保险营销员及保险中介营销人员实行连续的系统的管理。充分发挥政府监管和社会监督的双重承接效果。

    第三方面充分利用社会资源，促进保险业的发展。今年保监会将在监管实践基础上，按照分类监管的思想，在防范风险前提下，支持和保险公司与银行、邮政有优势的企业进行网上合作，同时支持各地的保险业，大胆探索，勇于创新，积极推进保险业的发展与监督作用。

主持人：谢谢！四位主任从不同的方面都做了介绍，我对四位发言都用一句话做一个总结。孟昭亿主任的发言核心就是在一个更加开放的中国保险市场环境下，合作将是一个未来的主题。这种合作不仅仅是在市场和经营层面，也包括监管的层面。接着听了郭主任谈的关于农业保险的问题，我想说的是我们需要有一个更大的智慧来思考一个农业大国的农业保险，机遇和挑战同在，需要所有的从业人员用战略的眼光去思考这个问题。第三我们听了人身监管部的张主任谈到关于我国人寿保险发展的问题，我想我们都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就是人寿保险的外部性特征和构建和谐社会的主题宗旨是密切相关的。我们业界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把潜在的需求转化为现实的需求，真正是按照吴主席讲的，让保险为构建和谐社会发挥应有的作用。最后听了关于中介的问题，确实中介在过去的日子里为中国保险市场做出重大的贡献，今后日子还很长。我听说今天来了很多中介的朋友，吕主任说到诚信是根本，专业化的技能是前提。所以我想用简短几句话概括四位主任非常精彩的演讲，大家受益匪浅。下面我想大家可能有很多的问题，这也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四位保监会的领导坐在台上，接受我们大家的提问。现在提问开始。
    提问：我想问孟主任，关于下一步开放中面临的问题，其中有一点 WTO 谈判中保险部分面临新的压力，希望谈一下保险方面面临着怎样的新的压力。谢谢！

    孟昭亿：压力确实有，因为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很短，原有的基础和发达市场比确实比较薄弱，我们自身发展时间比较短，历史长，但是中间有一些年没有做，无论从保险力度，保险深度来说，都和他们相差极大，虽然说目前保险市场外资所占的市场份额，从占全国来说还不够高，但是开放最早的地区这种影响已经体现出来，包括在上海占 15 ％，在广州占 8 ％，随着地域业务范围扩大，这种增长势头特别明显，特别在过去四年中，外资保险从 33 亿，增加到去年的 3300 亿，增加了一百倍，这是一个趋势。另外随着增幅的变化，从市场自身来说，应该说中资感到压力越来越大，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我们仅考虑了外资成分，但是外资参股中资成分比例也在增加。目前应当说参股三家大的保险公司，包括中国人保，中国人寿，以及平安，如果这三家按外资份额看，实际上整个市场 1/4 的保费收入贡献于外资的资本，如果中国人寿 30 ％，人保 28 ％，放到境外发行，应该说这个市场份额占整个保费收入 1/4 ， 1000 亿以上是外资资本约束。但是这是统计的划分问题。

    第三个问题就是新一轮谈判实际还在进行之中，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对市场开放争议很大，但不仅是指保险市场，是整个市场开放，发达国家把自己有强势的行业一定要推到发展中国家。而发展中国家相对有优势的行业希望到发达国家去开放，却遇到了阻力。大家都听到美国、欧洲都要较量要重新搞配额制度，一方面参与制定规格的，他们自身不按照规则办事，所谓触及到自己的行业，造成他们的失业人口增加，我们碰到的问题，我们开放我们金融市场，开放所有市场以后，我们的失业 2400 万，一年新增。这些问题靠我们自己解决，他们的头疼需要我们来吃药，但是我们有优势的行业，但是给我们重重设卡。这是对我们不公平的。

    第四，新一轮谈判的势头还是很猛，发达市场继续要求发展中国家开放市场，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些市场是不成熟的，很脆弱的，也可能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我主要指这几个方面的压力。

    提问：我想请问中介部吕主任一个问题，就我的了解诚信和专业应该与营销体制有非常大的关系。您刚才谈到规范营销员的管理办法，保险营销员的管理办法和当前已经存在的保险代理机构管理规定、保险经纪机构管理规定的关系是什么样的，还有保险营销员基本的体系是怎么规划的，还有接近 150 万的代理人，现在面临个人营销管理体制改革的问题，请问保监会对于接近 150 万个人代理人未来改制的方向是一个什么样的构想。谢谢！

    吕宙：这个问题很好，也很难回答，营销员管理跟两个规定颇有矛盾。从营销员的角度 , 重点侧重诚信教育，主要是进一步提高营销员的素质，从这些方面规范营销员的行为。关于营销员的定位问题，恐怕也是从 92 年美国友邦引进个人营销制度以来，应该说这个制度对中国保险业的发展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但是发展到今天，这个制度应该说还是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是这种制度将来到底怎么改，怎么调整，我觉得值得研究。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虽然市场的需要，特别是现在强调以人为本，建立和谐社会，营销员也是一个弱势群体，从监管部门的角度，我们一方面要保护广大被保险人利益，另一方面我们觉得应该保护广大营销员的利益，现在营销员连基本的保障都没有，我们在春节之前单独找营销员座谈，他们也感到了很多实际困难。具体怎么改革，我们中介部也是责无旁贷，目前也是在研究过程中，这一项研究，我们要广泛征求包括中介公司，包括国家保险公司，同时也要征求社会上方方面面的意见。要说具体改革方向，这里很难说，只能说随着将来研究，特别是将来可能要修改《保险法》，将来营销员怎么定位，我想会在新的《保险法》里提出来。谢谢！

    提问：郭先生您讲农业保险，广义农业保险它的发展障碍在哪里？第二个目前国家有没有切实可行的措施来解除这个障碍？您认为保险覆盖率要达到多少才能达到和谐社会的要求，您的预期，目前发展态势底下，大概经过多少年我们可以达到这样一个要求呢？谢谢！

    郭左践：这个问题确实问的都是关键问题，有几个概念，说广义的农险和狭义的农业保险，因为在研究当中是有不同的。我们通常所说的原来人险公司市场上经营的农业保险，都是指种植业和养殖业的保险，你要说农村保险是以地域划分的，现在在农村行政区域的地方都是农险，现在很多地区城乡差别不显著了，特别在一些发达地区，农民进城务工。农民的保险，涉及我们国家人口管理制度，农民怎么样划分，农民具有流动性，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说是农民保险，农民保险政策扶植怎么扶植？通常说的农业保险的概念就是指种养业的保险，现在我们提倡由种养业的保险入手，使我们的保险全面服务于三农，包括农业农村农民经济发展各个产业链的环节，农民日常生活以及生产的各个细节上，都要有保险产品去覆盖，保险服务去跟上。这也是吴定富主席说的做大做强保险的五个方面的第一个方面。所以我们说做农业保险，目标就是从目前种养业保险入手，最终实现对三农的全面覆盖，全面服务。

    第二个问题对农业保险发展，你说要有一个时间表，我现在拿不出具体的时间表，现在发展农业保险，这是一个系统工程，三中全会提出探索建立政策性农业保险制度，建立一项制度这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期的实践，国外的农业保险相对成熟的国家，也走过了 80 到 150 年的历史，才走出了目前相对成熟的几种模式，也不敢说哪一个国家的模式最成熟。所以我们现在发展中国的农业保险只能是因地制宜的。就是土洋结合，国外农业保险主要特点无非就是国家财政给予大力扶持，一般是在保费补贴上公司经营费用上，再保险的支持上，在税收减免上，这四种渠道，组织形式多样。四种方式都可以借鉴过来，但是一下在中国设计一个中国农业保险框架，各种政策配套到位去实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保监会推行的是试点，我们开展农业保险主要一个工作方针，就是先起步，后完善，先试点后推广，试点的概念也不是说我们政府机关坐在房间，我们专家学者在一起规划出中国保险是一个什么样的试点，而是要基于实践产生，主要地方政府要有积极性，依托地方政府，在有基础的地方开展实践。去年我们对七八个省种植业、养殖业进行不同试点，通过试点当中摸索国家财政支持，比如财政补贴，补贴目录，补贴方式，补贴标准等等。所以我想应该说，随着我们经济发展的进程，随着保险业改革深化的进程，应该说农业保险的发展会比过去快很多。

    主持人：下面请出下一个阶段的主持人黎宗剑博士。
主持人（黎宗剑）：很高兴接受中国保险发展论坛委员会的安排，我来主持这个单元。我认为我这个单元演讲嘉宾也同样有吸引力，主要是因为什么呢？他们来自很多地方，有来自香港保险公司的，有来自海南保监局的，也有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公司的，也有华泰财产保险公司的。下面有请华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 CEO 王梓木、中国人民财产保险股份公司副总经理王和先生、中国保监会海南保监局局长王小平女士、香港民安保险有限公司深圳分公司王新利总经理。我想还是把宝贵时间留给演讲嘉宾，现在有请第一个嘉宾华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 CEO 王梓木先生，他的演讲题目是优化保险公司治理结构。

    王梓木：治理结构是老生常谈了。从一个实践人的角度，我就是一个保险公司的董事长兼 CEO ，我对公司治理结构经历这么多年，我们公司不断改进，越是实践越觉得说不清楚，特别是治理结构的含义是什么？怎么治理法？最近找朋友聊聊，提出了一些观点也不见得对，大家讨论讨论，比如到底什么是公司治理结构，一般理解为董事会、监事会和经理人之间的监督安排，这是治理结构的一种表现。还有一种观点就是吴敬链教授提出来的公司治理结构，董事、法人、高层管理人员三者各自的权利利益和制衡关系，这是治理结构。特别是制衡关系我听得不太清楚。公司治理结构就是所有者怎么治理经营者的，他们之间不存在制衡关系，愿意怎么治理就怎么治理，如果对管理者是有效方式进行治理。所以说治理结构是出资人的一种选择和设置。这是一个概念。另外一个概念就是治理与管理一定要区分，治理和管理特别是出资人对治理人的管理，管理和治理一定要区分，这是一个概念。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要建立公司的治理结构呢？大家知道我们很多都是搞经济学出身，随着社会经济发展，资本的集聚，所有者和经营者由合一演化成分离的需要。这时候产生了对经理人需要治理。现代公司治理有更为进步的约束，我认为建立公司治理结构有两个基本前提，第一就是出资人与经理人他们的利益有共同方面，也有不一致的方面。而且他们之间存在利益上的冲突，不要以为他们完全一致，是存在一种冲突的，出资人是谋求股东权益最大化和企业有序经营。经理人第一是支配资源最大化，第二是个人收益最大化，工资越高越好，第三是自我价值实现最大化，这是经理人追求的，和股东追求的不一致。在经理人的眼里，追求市场份额和公司名声远比公司利润更重要。出资人看重的是利润，经理人看重的恰恰是公司的名声资源，他们的利益是有冲突的。这种冲突是绝对存在的。

    第二个在现代企业制度中，出资人谋求股东权益最大化，对经理人的路径依赖是绝对的。因为资源出资人不能自我经营，交给经理人去管理，管理人对这些进行调配组织，使它最大化产生一些效益，这些出资人只有经过或者依赖经理人才能完成这个任务，才能实现公司管理效益，这种依赖也是绝对的。正是由于矛盾关系的存在，构成建立公司治理结构的问题。

    法律上来说公司治理是一种委托代理管理，出资人是委托方，经理人是代理方，是一种委托代理关系。公司治理结构可以选择，而且这种选择是受很多条件制约，一个就是要受社会经济体制和企业股权结构的制约，国有独资的和民营的就是不一样。昨天在济南开了一个治理研讨会，民营资本为代表，他们有他们的治理方式，完全体制不一样的。第二要受到社会和企业文化的制约，另外还要受到效率和成本的约束。选择什么样的治理结构有不同成本有不同效益的。

    我认为一个不健全或不完善的企业股东结构很难建立起良好的法人治理结构的。体制的进步是机制优化的基础，这是必然的。另外既使在同一体制条件下，不同国家有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也会影响到公司的治理结构，举个例子可能大了一点，比如美国、日本都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治理结构差别很大。美国基本是实施一元化管理，只有董事会没有监视会，不像我们国家又有董事会，又有监视会，还有独立董事。在美国外部董事占的比重非常大，某种意义上代行了监视会的职权。保证了其高效性，又降低了治理成本。比如美国 GE 公司 61 名董事， 61 名董事全部都是外务董事，所有权经营权实行高度分离，进到当代管理最高境界。另外在美国政府颁布的一些条规当中，美国大型股份制公司改造当中，明确外部董事应该占多数，回头看看日本，日本松下公司 43 名董事全是内部董事，日本采取核心雇员制，会长就是董事长，往往公司创立者和接力人来担任。社长向于我们的总经理，基本也是由他指令。日本公司所有的董事都是由社长一个人提名，别人没有提名权。可见很有特色，所以日本的会长自认为是利益最高的守业人，其他高层管理人员全部由他提名，它的理念为利益相关团体创造价值，用家庭营造企业治理结构。会长就是家长，所以日本公司内部控制最严重的。

    看看我们国家，中国公司治理结构带有欧洲大陆法的特点，最早是三足鼎立，中国的公司按照董事会、监事会、股东大会，还有经理人，但是我们这种方式建立起来，实质上并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形式主义表现比较多。出现在许多公司监事会形同虚设。很多独立董事也不管事。

    怎么样建立公司治理结构呢？条件和保障是什么呢？在我们看来很重要一个要建立公司的激励机制，一个建立企业约束性机制，没有激励机制，这个治理结构也是不健全，没有约束机制是更不健全的。从治理结构本意来说，应该是出资人对管理者的监督和管理，怎么样监督和管理呢？有的时候不仅要通过一个董事会，还要通过各个委员会，首先提名委员会，第二薪酬委员会，他的工资怎么定，特别薪酬委员会里的工资不是简单年薪，还包括奖金，甚至长期的股权奖励，然后就是审计委员会，这些委员会主要都是保证他这个人对出资人的一种忠诚，而不是代替你经营，经营权完全交给了经营者，所有委员会里没有经营性质的委员会。我们公司也有审计委员会、预算委员会、薪酬委员会，但是没有经营委员会。有投资管理委员会，投资如何进行资产匹配，如何选择一些项目，有投资决策委员会，这个委员会都属于企业内部管理委员会，和治理结构层面不同的。非常有意思的，现在又提出一个风险管理委员会，我们公司正在组建风险管理委员会，就是当你的保险决策和投资决策做出来之后，它的风险有多大，谁来保证它是正确的，谁来保证它使股东的利益不受损害呢？你把你的资产放到哪些领域，我要对这些领域的风险进行评价，包括市场的风险、道德的风险甚至监管的风险都要评价，拿出一套办法来，风险管理委员会认为有问题，可以一票否决其他的。

    我注意到 XL 金融公司，我认为治理结构很先进，把董事会下面做了一些分离，风险管理上叫做风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对董事会负责。就我们公司目前风险管理委员会还不是对董事会，所以我觉得应当有必要提升一下。

    还要谈到一个观点就是 CEO 与中国的公司法，大家都知道我也是 CEO ， XL 公司把 CEO 和董事长区分开来，我认为也是一种进步。中国现在出现了很多 CEO ，中国的 CEO 往往是董事长兼的，美国 500 强公司里 80 ％都是董事长兼 CEO 。董事长和 CEO 分离当然有分离的道理，我想在中国公司法里，可能这也是一种进步，在中国的公司法，对董事长和总经理的权利划分是存在一定的不合理之处的。比如说公司法对董事长的职权规定了三句话，董事长主持公司的董事大会，检查董事会实施情况，第三签署公司债券，就这些了，是公司法人代表，一切法律责任由董事长承担。另一方面又规定把所有的权利交给总经理，这就是一切责任就是董事长，一切权利就是总经理。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实际上 CEO 也是一个方式， CEO 我认为不等同于总经理，从我来讲，一个坐班的董事长，天天在公司上班的董事长，不做 CEO 就觉得怪怪的，你管事还是不管事？除了董事会的职责以外，不应当对公司有丝毫的干预，在中国每一个上班的董事长没有不干预的，无论国有还是民营。我知道中国平安马明哲也是董事长和 CEO 。要构造和传播企业文化，这也是 CEO 的职责。我在中央电视台的《对话》栏目里问过 GE 的负责人问 CEO 是干什么的，他也是这么说的。

    每个公司具体运营全部交给 CEO ，根本不干预。通过 CEO ，我认为 CEO 拿了董事会一部分职权，也拿了过去中国公司总经理最高领导权，但是又不是简单的总经理，这是我们实施当中的一种情况，这样也解决了公司法存在矛盾的一些问题。有的公司还存在三架马车，除了董事长、总经理、还存在党委书记。这就更复杂化了，现在又进一步了，国有公司明确规定董事长兼党委书记。这与总经理之间关系怎么处理，还是矛盾。叫什么不重要，一定要有一个明确职责划分，这种职责一定不能交叉，一定不能重复。从公司治理角度来说，董事会应该有一套完整的治理方式，我们公司的委员会也不一样，董事会的委员会是一人一票制，公司内部的管理委员会就是辅助决策，是提供一种决策的支持。不是你多数就必须得听你，是让你提供决策支持。当我们一个投资决策委员会主任和投资委员会大多数人的观点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怎么办？提交上一级委员会比如 CEO 办公会讨论。在公司内部，我们要建立严格的个人负责制，谁负责就是谁负责，有委员会也是对你进行支持，责任在你，你不能推到委员会。这也是公司管理的一个区别。股东大会是股权表决，董事会是由股东推举的一些自然人，可以和公司一点关系没有的人。董事会一旦通过，这个大致方针就定下来了。由于时间关系，不讲太多，谢谢大家。

主持人：大家注意到王董事长在公司治理方面有很多理论研究，同时也有很丰富的切身体验和经验。我请出第二位演讲嘉宾之前，请允许我介绍另外一位嘉宾，原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副总经理、中国保险学会原副会长潘履孚先生。下面有请中国人民保险公司王和先生演讲。他的题目是和谐六大关系，构建我国保险业发展的生态环境。

    王和：这一届政府提出以人为本，树立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构建一个金融生态环境，这些词大家非常熟悉了，我对这些东西也有一些思考。今天想把这些东西和大家做交流。首先从生态环境切入，其实生态环境的问题，尽管是科学领域的东西，但是从事人文科学的人也有很多的思考，我本身也曾经做过金融仿生学的研究，我把昨天晚上找到的东西给大家分享。

    我们可以看到生态学当中有一些基本原理，包括了整体优化的原则，包括了协同共生的原则，包括高效和谐的原则，包括生态平衡的原则，包括相生相克的原则，包括最小风险的原则。如果不加前面的定理，大家可能想在金融风险领域同样适用。

    回过头来想，大自然人文科学环境给我们这么多规律所在，回到人文环境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有一些思考吗？所以我想，我们一直在讲构建一个和谐社会，构建一个和谐环境当中，我觉得构建一个生态环境非常重要，我自己从事做一个公司的管理者，确实有的时候非常困惑，总感觉到在业务发展过程中，在实际操作层面上总感觉到有不平衡的现象和冲突，我经常讲我们应该创造良好的生态环境，围绕生态环境有这么一些思考。

    生态环境中我个人理解，其实和谐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和谐关键的背后是解决关系问题，关系背后是利益，解决利益的问题是平衡。就是从生态学的角度可以看出，需求就是平衡，平衡就是一种美丽，平衡就能协调发展。这里可以看到，在解决生产环境过程中，要解决好各个方面的关系，我把它总结为六大关系，所谓的保险人和投保险人被保险人的关系，也就是买卖双方最主要的关系，第二保险人之间的关系，第三保险人和保险中介之间的关系，第四保险行业和保险监管的关系，第五保险和与保险相关行业的关系，第六保险和社会的关系，这六个关系如果能很好处理的话，构建我国保险业发展的和谐关系就容易做了。

    我觉得我们没有解决保险人和保险消费群体的关系。我们可以听到很多很多这方面的信息。我们觉得潜在的需求如何转化为现实的需求，特别在中国东方文化背景下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这个里面很大一个问题，保险行业和保险消费者之间，是典型的鱼和水，水与舟的关系，没有一个社会基金的存在，就不可能有保险公司，同时只有这个保险基金，保险投保人群体越大，这个舟才能越大，第三只有这个水域越大，这个舟才能走得越猛，这里面应该理解这个关系。我觉得在我们解决和保险人和被保险人的关系当中，实际上价值经营是核心，我们现在解决这个关系之间，往往对立起来了，其实在这个里面，如果秉持着价值创造经营理念，就可以发现很多可作为的地方，同时诚信是基础。保险合同是一个受信合同，服务是实现的方式。我们可以看到解决保险人和被保险人的关系的时候，我们往往忽视了服务的环节。起码最近大家应该来说也是做得很好了，有了很大的进步了。所以我觉得一个核心的保险人跟被保险人的关系，是一个保险生态环境的一个前提和基础，是一个最基础的关系，我们一定要关注。而且我觉得作为保险公司，保险业界更应该关心这个问题。我经常讲要善待客户。

    第二就是保险人跟保险人之间的关系，大家知道这几年保险公司出来了很多，之间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这个问题怎么看？我觉得从保险经济学角度来看，市场均衡条件下看，一家保险公司超额利润并不来自于被保险人，而是来自其他保险公司。

    第三是保险人跟中介的关系，这一点前面也谈到核心是社会分工。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分工是必然的趋势。就是专业化的经营跟社会分工，这是一个方向，首先我觉得保险人应该有更加理性和包容的心态面对中介，应该认识到包括中介的费用实际上是传统经营底下保险公司成本的替代，应该看到这个。第二个也应该从另外一个层面看，中介怎么来发展，刚才前面吕主任也谈到一个问题，诚信专业，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少数的中介公司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比如车险的问题，车险全行业亏损，北京的车险市场，大家有兴趣可以打听一下中介费用是多少，这样子可能不利于这个健康发展的。反过来讲，另一方面逼得保险公司不得不加大力度。

    第四就是保险的能力，保险怎么协调好各方面的关系，怎么解决好供和需这两个方面，使得中国保险能够健康有序向前推进。

    第五讲保险和相关行业的关系，这里很重要一条，作为保险行业，它的这种制度集合个体利益，改变原有格局，通过监督淘汰机制，促进相关行业效率的提高，这些行业的提升又挥过来反驱保险行业的发展，这是良好的互动关系。

    最后一个就是关于保险跟社会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保险人应该站在更高的高度去理解这个问题，就是企业的社会责任问题，或者行业的社会责任问题，我想用刚才谈到的农险问题说一下，现在很多公司股份改造不愿意碰农险因为基本亏损，大家不愿意碰。我想保险无论做一个社会一分子，无论从社会分工的角度，还是社会成员的角度，都应该积极参与进来，从社会分工来讲，保险人具有专业优势，能够在社会保障体系上有所作为，反过来讲这一块的发展，对于保险业也是一个巨大市场。实际上郭主任也谈到这个问题，中国的未来就是农村，如果不关注农村，你说这个行业这个企业的前景如何？反过来再从我们另外一个层面来看，实际上讲现代企业责任，我觉得如果不想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我觉得不能作为现代合格的公民。谢谢大家！

更新日期:2005/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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